赵询目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皇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们应该是没有事了。”
“唱歌而已,能有什么事?”
看着赵询离开,这两名太监什么都还不知道,在那里小声说话,以为只是唱歌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询走出大殿,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小乐子冷冷说道:“朕不想在看到他们,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陛下放心,这两个奴才,我会让他们走的无声无息。”
小乐子连忙出声应道,同时心中暗暗叹气一声,这两个太监还不到十三岁,还未成年,但他们的人生显然已经走到了尽头,小乐子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觉得他们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可惜也可怜,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赵询沉默不语,两个太监的死活,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他现在所思所想,是刚刚太监所唱的那首歌谣,其中所隐藏的意思,非常明显的就是指向自己,讽刺自己杀兄杀弟,不孝母亲,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无道昏君。
这首歌谣到底是在人群之中刚刚兴起,还是已经彻底传播开来,若是已经在丰京乃至整个民间彻底传播开来,那对自己的名声,其影响就太过巨大与恶劣了。
名正才能言顺,作为皇帝,最重要的并不是手中权力的大小,而是血统与名声,若是血统不正,名声败坏,就算你权力再大,也不会受到别人的真心臣服与拥护,武力的震慑,只能管得了一时,而无法长久持续下去。
想到这里,赵询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若是这个坏名声定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群臣以及天下百姓?自己继位还不到一年,名声就坏了,这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污秽之中?
“李平乐,你老实告诉朕,刚才那首歌谣,是否早就已经在皇宫之中传开?”
赵询突然看向小乐子,语气阴冷的质问道。
小乐子愣了愣,随即连连摇头说道:“皇上,这首歌谣奴才也是第一次听到,皇宫最近非常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事情发生。”
“混账东西,你竟敢欺骗朕,若是没有传开,那两个该死的太监,又是从哪里学会这首歌谣的?”
赵询勃然大怒,指着李平乐怒声吼道。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这首歌谣的出现,确实没有任何征兆,昨天晚上司隶校尉王启礼才刚刚把最新情况拿给奴才,奴才都是一一看过,其中并没有任何人和物,涉及到这首歌谣。”
小乐子跪倒在地,一边重重磕着头,一边大声解释。
赵询看着小乐子,眉头微皱,他只是在诈唬小乐子,小乐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跟随皇太后李怡已经十多年了,衷心不用多说,只不过找赵询心性多疑,对任何人和事,始终都保持高度的猜忌。
“起来吧,对于你小乐子,朕还是相信的。”
“谢皇上。”
小乐子站了起来,出声说道:“皇上,奴才觉得这首歌谣一定是刚刚兴起,不然司隶校尉衙门不会没有任何发现,那两个太监奴才会立即严刑审讯,把歌谣传播的源头掐断,绝不让歌谣在民间传播开来。”
赵询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点了点头,指着小乐子说道:“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办,把事情交给王承宗,让他在皇宫之中暗中调查,至于丰京城内的传播源头.....”
说到这里,赵询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让司隶校尉王启礼马上进宫,朕要见他。”
“是,陛下。”
小乐子躬身应道。
不到半个时辰,王启礼便是赶到皇宫,并马上受到赵询的召见。
大殿之内,就赵询与王启礼两个人。
赵询静静坐在位子上,而王启礼则是半跪在下方,赵询不说话,他也就一直跪在那里。
赵询的目光一直放在王启礼身上,他之所以久久不说话,只是一时间有所感叹,对于这个人,赵询既感到别扭,又有些怪异,别扭的是王启礼只是一个小人物,这样的人太容易夭折了,怪异的地方就是,就是这么一个很容易夭折的小人物,在那场政变的大局之中,王启礼深陷其中,而且陷得很深,一定意义上来讲,他的存在,在某一个时间段,是整个皇位激烈争夺的核心,王启礼是一个关键人物,只不过他的关键没有发挥出来罢了。
就是这么一个毫无背景,毫无靠山,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这么一种激烈与危险的环境之中,竟是没有死,反而活着好好的,赵询不由不生出一些感叹。
赵智昏迷之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赵询虽然依旧以太子的身份监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赵智突然对翼王亲近了许多,不到十天的时间,一连主动召见翼王八次进宫,两人每次交谈的时间都很长,期间还见了一些出身河东的官员与家族主要人物,而翼王的根基所在,正是在河东,第二件事情就是一些人事上的调动与调整,赵智对赵询有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