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太子最近可能会把你调往岭南任职,但那也是为了你好,暂时离开丰京,避避风头,这是好事啊,你千万不要误会。”
严毅以为李勋已经得到这个消息,因此对赵询有所误会,所以出声解释道。
李勋喝了杯酒,默默说道:“我留在这里,对太子可不是什么坏事。”
“为什么这么说?”
严毅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朱正国则是神情震动,脸上有了一些异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李勋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严毅的询问。
严毅性子火爆,不问个明白,心里捞着慌,张嘴就要再次追问,朱正国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问。
严毅不明白,朱正国却是有些明白,李勋现在锋芒万丈,吸引住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与注意力,他留在京城,正好可以挡在赵询的前面,因为翼王中毒之事,而显得非常狼狈的赵询,也可以借着李勋,大大松一口气,把脖子上的枷锁暂时给拿下,但是现在的情况,赵询却是准备把李勋调离京城,调往边远之地的岭南,这完全与常理大相径庭,其中肯定有不被外人所知的原因存在,到底是什么原因,那种层次的存在,朱正国还没有资格知道,但是他却明白,现在的李勋与太子赵询,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种隔阂,看李勋的神色,显然不容易消除,因为宇文华玉与宇文华裳的关系,严毅与赵询的关系变得非常亲近,并受到宇文震的器重与赵询的信任重用,所以,有些话,李勋确实不好说,也不能说。
随后,李勋不在说话,严毅也是不说话,场面显得有些沉闷起来,朱正国为人成熟,于是说起三人曾经的过往,那段患难与共的生活经历,虽然艰难,却是三人厚重感情的起源,聊着以前的事情,李勋与严毅的心情,这才慢慢好了起来,也是加入其中,回忆过往。
或许是因为朱正国与严毅,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又或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李勋的心情彻底放开,话语不断,到了最后,李勋喝醉了,在不能自控的情况下,李勋说了许多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是说了出来。
李勋搂着严毅,整个人醉态尽显,把自己与赵询之间的所有事情,都是说了出来。
严毅满脸震惊,李勋的所言所语,让他对赵询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更是让他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竟是可以如此的复杂与暗黑,这种情况与局面,有些时候,与亲情,与血缘,并没有太大关联。
“夫人,您为何不进去?”
屋外传来华少晟的声音。
朱正国神色微变,连忙对严毅使去一个眼色,李勋方才说的话语,要是传入赵询那里,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缓冲了。
严毅拿开李勋搂住自己的胳膊,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眼便见到妻子宇文华玉正端着一盘菜站在那里。
华少晟并没有跟到这里来,只是他在客厅等的久了,随意过来看看情况,见到宇文华玉站在屋外,而李勋的声音很大,从屋内传出,这才大声说话,示警李勋等人。
宇文华玉神色有些尴尬,她对着严毅说道:“夫君,狗儿哥来了,我加了一道菜,正准备端进去。”
严毅看了看宇文华玉,默默说道:“李勋是我严毅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今晚的事对他有任何伤害。”
宇文华玉轻声说道:“夫君,我既然嫁给你,就是你严家的人,李勋是你最亲近的人,自然也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今晚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严毅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对妻子的为人,他自然是信得过。
这时,朱正国扶着李勋出来,对着宇文华玉笑道:“弟妹,你的好意李勋恐怕是不能接受了,这小子已然喝醉,开始自言自语,说胡话起来了。”
宇文华玉笑了笑,对着严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朱正国看着宇文华玉离开,然后对着严毅担心的说道:“弟妹她.....”
严毅摇了摇头:“朱大哥你放心,华玉性子善良,不会害人的。”
朱正国不在多言,把李勋交给华少晟,华少晟对他们两人道了一声再见,随后扶着李勋离开。
望着李勋离开的背影,严毅叹声道:“亲人之间,何须如此复杂?”
朱正国默默说道:“既是亲人,也是君臣,有些事情,我们这种小人物是无法理解的。”
三天之后,终于是有人见不惯李勋的张扬与狂妄,在这一天的朝会之上,数名御史联名上奏,弹劾李勋。
得知这一消息,李满仓与李勋父子当即进宫,求见贵妃李怡,希望她可以为李勋求情。
赵智眯着眼,看着李勋的请罪奏章,神色颇为的玩味。
李怡在旁轻声说道:“陛下,臣妾之弟刚刚领着李勋进宫,当着臣妾的面,语气极为严厉的训斥了李勋,并当场打了他一顿,李勋态度诚恳,对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非常的后悔,希望陛下可以原谅他。”
“李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