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几天恐怕是李勋最近一段时间,最为轻松惬意的,河南的赈灾工作开始步入正途,一个个好消息从各地传来,李勋在曹州的一系列作为,其效果显然是非常巨大的。
“大人,冷驰和甘儒这两人所许诺的钱粮,一直没有送过来,我派人去催要,他们也是以各种理由推延,就是不把钱粮给叫出来。”
刘少聪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方才分别去找了冷驰与甘儒两人,催要钱粮,却被各种理由推诿,搞了一肚子的气。
这次来河南,李勋不仅带了陈和,还把刘少聪与贺铸这两个人给带在身边,他们都在地方做过官,对地方政务非常了解与清楚,带在身边可以省去很多琐事。
贺铸也是颇为生气的说道:“看来冷驰与甘儒是准备赖账了,出尔反尔,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勋脸上有了一丝冷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冷驰与甘儒还没有那个胆子,敢赖我李勋的账。”
李勋知道冷驰与甘儒两人打的是什么算盘,陈柱南给他们的承诺,说自己只要钱粮各一百万,多余的会退回去,当然,自己并没有这个承诺,所有的一切都是陈柱南的谎言,他不这么说,冷驰与甘儒恐怕不会参加那晚的捐献宴席,至于李勋的迫害,冷驰与甘儒并不是太过惧怕,他们大不了一走了之,去别的地方,李勋显然不可能一直待在曹州,总有离开的一天。
李勋对着一旁的陈德说道:“派人给冷驰与甘儒下最后通知,限他们两天之内,把许诺的钱粮送到刺史衙门,误时不到,后果自负,多派几个人,好生盯住了冷驰与甘儒,别让他们给跑了,这可是一大笔钱财,不可马虎。”
“大人放心,绝不会让他们跑掉。”
陈德严肃的应道。
这时,毕向祖牵着马车到来,随同的还有二十余名亲兵。
刘少聪问道:“大人,您这是准备出城?”
李勋说道:“我要离开曹州几天,去别的地方转一转,马上就走。”
“大人离开了,曹州的事情岂不是耽搁了?”
“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各州刺史已然不敢再打马虎眼,钱粮方面,这次我们大捞了一笔,河南赈灾所需,应该是足够了,至于江南那边,战情迅速,大局已定,陈和运过去的那些钱粮,应该也是足够了,你们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去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在不在曹州,并不是太重要。”
刘少聪还要再问,贺铸却是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制止了他的发问,李勋这个时候离开,显然有他自己的私事要去做,他不想说,那就不要多问,这是作为属下最基本的素质。
李勋最后叮嘱道:“钱粮方面的事情,你们几个人商量着办,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陈鹏,他知道我的去向,然后派人报信与我知道。”
“是,相国大人。”
刘少聪等人躬身一拜,不在多言。
李勋上了马车,随后离开了曹州。
齐州是河南最北之州,也是河南最小的一个州,下辖只有一个齐北县,以及一座城池,全州人口不足五万,以这些数据来看,齐州一点都不起眼,但是实际上,齐州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它是河北进入河南的必经之路,既是洛京的重要防线,也是防御河北各大藩镇,最为前沿重地。
齐州如今有兵马八千,其防御使叫做胡献,这个人是李勋的老相识了。
第二次陇右之战,胡献有勇有谋,奇兵不断,数次以少胜多,立下许多功劳,一系列的表现,给了李勋极为深刻的印象,李勋放低姿态,有意与其结交,希望可以拉拢此人,但胡献显然志不在此,他有自己的抱负。
这一路,走走停停,李勋一边游玩,一边视察沿途的赈灾工作,与自己猜想的一样,曹州的一系列动作,明显震慑住了一大批人,也引起了地方官员的重视,从各地官府开始积极赈灾,听从命令行事,就可以看出其中的效果。
四天之后,李勋到了齐州,胡献早在数天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李勋的书信,知道他要来自己这里,但是胡献并没有因为李勋的身份地位,而去刻意巴结,他没有搞什么出城多少多少里迎接,就在齐北县等待李勋的到来。
傍晚时分,李勋一行人到了齐北县,他直接去了胡献的府邸。
胡献此时并不在家中,而是在城外的军营巡查,李勋在他家里等了一二个时辰,也不见胡献回来,又不好意思单独吃饭,于是索性外出,探听到胡献此时正在巡查城墙,李勋也就让人带了酒肉,然后直接去了北城。
胡献身边就跟了两个亲兵,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他们都是累了,正准备回去,却是见到李勋带着几个人,手中拿着酒菜,登上了城墙。
“胡献,忙什么呢,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到好意思让我干坐了几个时辰。”
李勋笑哈哈的走了过去。
见到胡献这个老朋友,李勋放下往日里故作严肃老成的面貌,整个人显然放松了许多。
走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