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团火,因为他揪着谭高轩的衣襟,这火立即烧到了对方身上,整个上本身像一团火炬般的燃烧。
“啊——”谭高轩就地打滚,可这火并非一般火焰,毫无熄灭的迹象,而是附着在他身上继续燃烧。
施铮也急了,谁让他不是原身,目前对神通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他并不想烧死对方闹出人命,况且还跟镇元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情急之下,对着谭高轩上脚就踩,希望以此熄灭烈火。
谭高轩正被烈火焚烧,猛地就见对方朝自己跺脚,心里大惊,可能火烧还不至于烧死他,但这一脚下来,他八成得内伤而亡。
忙大叫一声:“不要!”一边朝旁边滚去。
这一叫也叫醒了施铮,指望把火踩灭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便揪住谭高轩的胳膊,朝着远处的河流扔去,就见谭高轩飞盘似的,旋转着飞出了几十丈远,咕咚一声掉进了河里。
施铮擦了把冷汗,“火应该灭了吧。”
正想飞过去看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袁持誉微弱的声音,“……唔……”
施铮一见人活过来了,忙过去察看,“你怎么样?”
袁持誉的视线朦胧,眼前若隐若现一张英俊的面容,尤其对方那双金色的眸子映着阳光,如此璀璨,对他来说就像生的希望一般夺目。
“你……救了我……”袁持誉气若游丝。
施铮道:“我的确打断了掌门对你念咒,但也不能说是救了你,谁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
“……我不会死的……”
“那可没准。”他说话这么难听,主要是不想留给袁持誉一个他总会在危难时搭救他的印象。
十二个时辰不到救了他两回了,他又不是开善堂的。
以后三天两头有事情,他还要不要睡午觉了?
袁持誉虚弱的坚持道:“我……我不会死……”
“也是,你还得报恩,给我种田呢。”施铮扶起他,“走吧,回去吃点灵芝人参什么的滋补滋补,八成应该死不了。”
他搀扶起袁持誉,余光瞥见对方也在瞅他,皱眉道:“看什么?”
袁持誉道:“你……是好妖怪。”
施铮在心里冷哼,等我以后榨取你剩余价值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两人飞出一段距离后,施铮忽然想起了谭高轩还被他扔在水里,但回望了下身后的距离,心道算了,太远了,懒得折返了,一个门派掌门哪有那么容易死,便继续往前飞了。
话说谭高轩被施铮扔到了河水中,身上的火熄灭后,他也没敢浮出水面,而是默念辟水诀在水下潜伏了好久,直到看见金毛妖怪带着袁持誉飞走了,他才敢冒出来,往五鼎门的方向奔去。
他虽然悄悄从五鼎门后面溜进去的,但还是不少人见到了他的惨状,头发胡子都烧光了,衣服黑黢黢破破烂烂,身上也通红一片,活像被人揍了一顿后,扔到火场里,再扔到河水里浸灌,能遭的罪都遭了一遍。
“掌门,您这是……谁人如此大胆妄为,敢和五鼎门作对?”门中一位护法率先表态,“定要此人付出代价。”
五鼎门在修真门派中虽不算翘楚,但也有一定地位,他们拜地仙之祖镇元子为师祖,严格来说他们都是镇元子的弟子,岂能受此侮辱。
谭高轩倒是想让对方付出代价,关键是……打不过啊。
对方打他都跟打小孩似的,就算五鼎门所有人一起上,也是飞灰湮灭的下场。
当然,如果五鼎门被灭门了,到时候师祖镇元子说不定会出手,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蠢事,他根本不会考虑。
但这个仇,若是不报,他实在咽不下。
他也是有自己骄傲的,十岁初入修真界,如今二百余年,一路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
谭高轩握紧拳头,睚眦欲裂。
突然,他脑海之中浮现一道灵光,想到了一个点子。
都说人在紧急情况,会有急智,此话不假。
谭高轩表面不动声色,但心底已经泛起了笑意。
金毛混账,不管你是什么妖怪,你都在劫难逃了。
—
施铮将袁持誉带回了望霞洞后,就丢给灰狼精他们去救助了,他则先睡了一觉。
天塌下来,也得睡饱了再说。
睡醒觉起来,天色已是傍晚,洞内传来饭菜的香味,他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卧房,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刚进厨房,伸脖子瞅了眼锅里,里面正炖着鸡肉,香味飘进鼻腔里,勾得他对晚饭极大的期待起来,吩咐做饭的豹子精道:“看着点,别胡锅了。”继续往洞外走。
此时,地里干活的众人也都回来了,排队洗洗,准备吃晚饭。
施铮下午睡觉的时候,众人已经从袁持誉口中断断续续得知大王把五鼎门的掌门,不费吹灰之力揍了一顿,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个下工的人打施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