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色眯眯地看向了特蕾莎颈部以下的位置,“而且,你增重的地方,主要不是在腰身,而是在更让人激动的地方……特蕾莎,话说我们两个已经禁欲很久了,要不要找个时间……”
他的话很快就被羞不可耐的特蕾莎用小拳头打断了,不过却也被逗得忍不住露齿浅笑,显然艾格隆的话,她其实非常受用。
看到自己在丈夫心中还是如此有魅力,特蕾莎也暗暗放下了心来,不过她还是下定了决心,接下来在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多运动,尽快让自己的腰身瘦下来。
一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过去在家里生活的场景,那时候,她经常骑马、钓鱼、划船、整理花园,无忧无虑而且自得其乐,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令人怀恋啊!
她知道,随着她的身份和地位不断的变化,以后也许她能够做这些事情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这一次回家,她也正好可以借机重温一下过去的乐趣。
她暗暗庆幸,自己得到了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如果殿下能够跟她一起成行,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只可惜,现实终究不会如此完美。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定呢?也许终有一天,殿下会和自己一起来到那里,来到两个人缘起的地方,重温过去的美好。
也许他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再重新变回少年少女,但是那些回忆将会一直留藏在心底里,万古长存。
她将自己这点小心思埋藏在心中,然后紧紧地拥抱着丈夫,贪婪地从他的身上汲取冬日的温暖,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闲暇。
随着时光的流逝,特蕾莎的身体也越发康健了,而她的儿子,也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健康地存活了下来。
在收到了艾格隆的报信之后,远在罗马的祖母莱蒂齐亚皇太后派遣自己的亲弟弟费什红衣主教乘船来到了约阿尼纳公国。
一方面是让他来为曾孙子的出生道贺并且送上曾祖母的礼物;另一方面,他也是这个小婴儿洗礼仪式的负责人。
在红衣主教来到约阿尼纳之后,艾格隆和特蕾莎自然也以最大的礼遇,接待这位舅祖父的到来。
看到外甥孙,这位年事已高的红衣主教,心里当然也感慨万千。
当年艾格隆出生的时候,也是他主持的洗礼仪式,那时候帝国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顶峰,巴黎为他的降生鸣放礼炮,整个帝国也在为之欢庆,何等壮丽的场面?!
谁也没想到,短短三年之后,这个孩子就从罗马王变成了身陷囹圄的囚徒,注定要继承的帝国也已经灰飞烟灭。
接着,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这个孩子又摆脱了囚笼,不屈不挠地向着命运抗争,如今虽然不再统治一个领土广袤的帝国,但是毕竟也已经拥有了一片国土,再也不是那个只能任由命运摆布的可怜虫了。
命运无常,真是命运无常。
红衣主教知道,自己对外甥孙已经帮不上多少忙了,他只能给这个孩子以最殷切的期待和最美好的祝福,祝他接下来万事顺遂,梦想成真。
也祝福自己曾外甥孙能够拥有最美好的命运,不再经历祖父和父亲曾经陷入的绝境。
红衣主教带来之后,艾格隆召集了自己还在约阿尼纳的所有重要臣仆,一同来到城内的大教堂当中,为自己的儿子举办盛大的洗礼仪式。
卫队将教堂周围围得水泄不通,而在教堂内,人人端坐在座位上,表情庄严肃穆,他们的视线都放在了教堂的祭坛上,而费什红衣主教也穿着自己的教袍,站在众人的面前,等待着那个时刻。
伴随着礼炮声的轰鸣,洗礼仪式正是开始了,特蕾莎怀抱着婴儿,走到了红衣主教的面前,然后将这个婴儿递给了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个婴儿,然后为他解开了襁褓。
虽然已经很注意力度了,但是他布满皱纹的手,仍旧搓得婴儿啼哭不止,听得特蕾莎心疼不已,但是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老迈的红衣主教注视着这个婴儿,恍惚当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年前,回到了巴黎圣母院当中——那时候,他也是在同样的仪式当中,以同样的姿势抱着手中这个婴儿的父亲的。
一切都宛如十七年前那样,仿佛历史正在重演,只是观众已经换了一批,地点也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
自己还能够再一睹圣母院的风采吗?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艾格隆。
此时,这个少年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仿佛正对自己的事业充满了信心,身躯当中也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和野心。
也许他真的能够吧。
愿你们成功,我的孩子!
他在心中默念。
然后,他将这个还在啼哭的婴儿,放入到了装满了圣水的金盆当中。
虽然水温温热,但是放在水中的时候,婴儿哭得更大声了,老人听了也不禁心疼。
只是仪式终究是仪式,必须要一丝不苟地完成,于是他硬着心肠,用颤颤巍巍的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