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的契合,又怎会被这小小的考验击溃。”
“另外,我也已经想好了。若因你的玄脉有损,而导致我们无法达到曾经那般的契合与同步,无法成为曾经那般的星月双子。那么,我会选择自损玄脉,直至与你重新契合!我相信,若换做是你,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看着弦月明明在决意自我退步与牺牲,却还要不断地转换立场,唯恐伤及他的尊严……他心间一分温暖,却是九分无以言叙的难受。
“哈哈哈!”刹星大笑一声:“弦月,我们白认识这么多年,你也太小瞧我了。区区渊蚀,就算断去,也不过最多一成的玄脉损伤。这般程度,也配让我心溃?”
他反捏住弦月的手腕,用力攥了一下后又松开,转身道:“只是,人总会抱有幻想,总觉得别人做不到的事,自己不一定做不到。所以……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若三个月后,我依旧没找到净化渊蚀的方法,那就干脆断绝了便是。”
“再之后,大不了一直被你拖拽于身后。反正是你的话,我可是半点都不会愧疚。”
“好!”弦月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弦月离去,一直待他身影消失于视线,刹星本是傲然无惧的神情瞬间龟裂。
他猛的转过身去,牙齿在极力的咬紧中颤颤发抖。
“我……可以身废。但……我怎可……成为你的拖累!”
他看向远方,目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决然。
那里,是雾海的所在。
没有告知任何人,他尽可能的避开着他人的气息,孤身踏出了神域,踏出了国境……
“我需要一个人静心,不许再跟着我!”
国境之外,他冷冷出声。
那个一直守护于他的身影却是未有离开。
他冷冷一笑:“怎么?看我落魄至此,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
暗中的身影一声叹息,只能无奈退离。
只是,数个时辰过去……数天过去,他都未有等到刹星的归来。
他找寻之时,茫茫无际之世,却再寻不到刹星的气息。
……
灰朦的雾海,处处都是死亡的气息。
这是刹星第一次孤身进入雾海,更是他此生第一次离经叛道。
只为了那一线……唯一的希望。
他避开着玄者,避开着渊兽,终于,他来到了半年前,那处让他身陷梦魇之地。
当日的画面像噩梦一般袭来,他咬了咬牙,继续深入着……随着渊尘浓度的不断升高,所能感知到的玄者气息也越来越少,直至感知之中再无他人。
他停住脚步,胸腔起伏,终于发出一声有些发颤的大吼:“星月神子刹星,求见雾皇!”
他知道,每天都有数不清遭受渊蚀之人在雾海苦求雾皇的恩临,但希望无尽之渺茫;他又听闻,雾皇在雾海中无处不在,每一粒渊尘都是他的耳与目。
所以,他喊出着自己的神子之名。若雾皇当真在雾海中无处不在,至少,这是足够特殊,足以引起雾皇侧目的身份。
然而,他的呼喊没有唤来雾皇的降临,而是惊到了大量的渊兽。
连绵的嘶吼声从深邃的渊雾中传来,刹星眉头一沉,重剑现于手中,星神之力已瞬间流转全身。
但,当渊兽携着恐怖的气息扑至之时,他眸中的冷沉顿时化作惊恐。
神灭境……五级的渊兽!
而且是三只!
他重剑挥出,天狼怒吟,却也惊动了被封困于玄脉中的渊蚀,剧痛刺动了他的神经,玄气的阻滞扭曲了他的剑势,让本就处在绝对劣势下他的一瞬受创。
嚓!
蛮荒牙尚未挥出,重剑便已被震开,闪着幽光的兽爪撕裂了他的星神之力,也撕裂了他的胸口。
深渊之力在身上残忍爆发,刹星脚踩星神碎影,艰难瞬身,但尚未站定,另外两只渊兽已合扑而至,交错的兽爪切出八道恐怖绝伦的幽痕。
齿间崩血,刹那一声暴吼,身上的天狼之影也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天狼第五剑苍狼爪以决绝之势直迎而上。
轰——
爆发的天狼之力被太过强大的深渊之力生生撕裂,两只神灭渊兽被些许轰退,但刹星的手臂、胸前一瞬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血沟……而第三只渊兽的力量他再无法抵御,被一爪轰心。
重剑离手,躯体洒血飞出。
他纵然未遭渊蚀,全盛状态之下,也不可能是其中任何一只之敌,遑论三只。
他的身体尚未跌落,便已被再次卷入深渊风暴之中。原始的毁灭本能,纯粹的毁灭之力没有任何犹豫和怜悯的轰落在他的身上,让这星之神子如一枚失枝的枯叶,被密乱的毁灭风暴残忍的摧残着,转眼之间已是满体伤痕,溅血无数。
砰!
他重重的砸落在地,在他下意识想要起身之时,才发现自己双腿已是碎断,艰难支起的上身被一只骤扑而至的渊兽之爪狠狠压覆,让他的头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