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的花田里,菖蒲看起来像水仙,只是花色不同。
白色、桃红色、淡紫色、深紫色等等颜色,争奇斗艳,绵延到森林深处。
菖蒲根部竖立着一个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宇宙」、「云衣裳」等该棵菖蒲的品种名。
花田前面,有摄影师,有写生的画家;花田里,花农正在打理花田。
渡边澈很像看看摄影师的镜头和画家的画布,看上面描绘出怎样的风景。
“梅雨季节的菖蒲确实好看,待会儿再去上野看荷花吧。”结城太太看着三人。
“改成下周怎么样?”渡边澈说,“一天看一种花,这样可以有两次好心情。”
结城太太露出微笑,盯着渡边澈看。
渡边澈领悟她的意思。
“不过这么早回去也没劲,”他说,“难得出来,我们去代代木公园转转,或者去竹下通逛街?”
“这个提议不错!”结城太太对女婿满意地点头,“走吧,小凛、美姬。”
“抱歉,我要回去了。”清野凛脸色疲惫。
“嗯?累了?”结城太太关心道。
“嗯,很久没走这么久了。”
渡边澈看着清野凛,最近因为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没给她喝下了药的饮料。
况且那种东西,要想强身健体,本来就需要配合长期规律的运动。
清野凛的运动时间,只限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指望她回去自己健身,不如指望路上遇见一条小狗,把她追得到处跑。
不知道狗能不能抵挡她的魅力,反正猫大概是没办法了。
他正想着,视线里的清野凛,突然微笑起来,就像一朵带水的荷花悄然绽放。
渡边澈若无其事地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小凛要回去,那我只能和澈君、美姬一起了。”结城真姬叹气说。
“我有一个提议,”渡边澈明白这是来自结城太太的威胁,“清野同学,去神宫球场看会儿比赛怎么样?只需要坐在那里。”
“你要上场吗?”清野凛问。
“我?当然不。”
“我对棒球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人又不上场,为什么要坐在那里?”
“.”
“小凛,”结城太太忍不住笑道,“就算是战争,也不用这么直白啊。”
“如果没有时间限制,不是为了清野家,我会慢慢来,但不管如何,最后赢家是我,这点毋庸置疑。”
“败犬还能这么自信,就算是作为敌人,我也佩服你的顽强。”结城美姬抱着双臂,手指惬意地敲打手臂,嘴角是轻蔑的笑容。
“我不怕输,承认失败,但绝对不会一直输。”清野凛冷声道。
“相反,我怕输,不承认失败,但绝对不会输。”
结城太太看着自己女儿和清野凛,感觉很有意思地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似的对隐身的渡边澈说:
“渡边君,可以麻烦你上场吗?我想多和小凛待一会儿。”
“我”结城太太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所以渡边澈改口:“我试试,但不行也没办法。”
“那走吧,去看棒球赛!”结城太太重新挽着两位大小姐的手臂,“上一次看比赛,还是19**年,那年我才十五岁,是一位穿水手服的花季少女,比你们都要小。对了,渡边君,我会给你加油的,做你第一个棒球粉丝。”
“.谢谢。”
四人离开明治神宫,坐车前往神宫球场。
去年夏天,为了拍摄《从岩手县到东京,400公里》,三人还在球场看过烟花。
在球场入口,写着「第104回,全国野球选手权东京大会」。
四人因为看菖蒲来得晚了,售票处空荡荡,一人800円的门票。
往里走,卖零食和食物的店也看不见人影,只有店员盯着墙壁上的实况转播。
四人走进观众席,观众稀稀疏疏,位置随便可以坐。
球场一整圈,全部被网拦着,宽大的显示屏上,比赛进行到第二句上半场。
渡边澈看向场地,找到神川私塾所在的休息处,他指着那里,说:
“你们坐在那上面。”
结城美姬看了眼,神川私塾的啦啦队就在那里,正齐声唱着校歌,呐喊加油。
“不去,太吵。”她站在内野位置不动——投球手的正对面。
“别说胡话!”渡边澈拉着她往那边走,“我待会儿说不定真可以上场,你们坐那,我就算在球场里,也能第一时间保护你。”
“你在命令我?”虽然这么说,结城美姬却仍由他拉着自己。
“不是命令,是请求。”
看着两人的背影,结城太太对清野凛说:“情况似乎对你不利,小凛。”
“比起美姬,渡边同学更爱我,您说,他让我们坐那里,是为了保护谁?”不等结城太太回答,清野凛走向渡边澈两人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