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轩这个名字一出,沧澜学院这边的姑娘表情微微一惊。
在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策论,算学这四门主课中,算学是其中最考验智商的一门学科。
前三门主考记忆力和知识储备,大家从小就在自家府学被勒令背诵默写,只要勤奋一些,都不会出大问题。
而算学不同,若脑子不够灵活,根本一窍不通。
身为女子,从小到大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像男子,可以有很多时间钻研算数题,因此女子在算学方面都很薄弱,差不多懂一些会算账的就行了。
然而现如今的日常生活中,算学却是用的最多的地方。
不管是出门在外,还是内宅庶务。算学都是首要用到的,能够直接涉及到利益的。
因此在几门主课里,算学是最有说话权的,所有学子都以算学优等为骄傲。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男子瞧不起女子的一个原因。
范明轩这个名字,大家并不陌生,南越国出了名的神童,在他十二岁时,曾编纂出的一本算学经被广为流传,用以给初入学坛的学子做启蒙。
使节总领视线绕了一圈道,“我们南越,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心过来与你们大盛朝交流。
因此特地请来了最优秀的学子,可是你们给我们展现的都是什么?
比起我们第一学院的教育与智商,我自认为,不需要向一个低级学院里的你们学习什么。”
众姑娘闻言,心中非常的不服气。
她们算学确实学的比不过男子,可她们学的东西比男子多的多,倘若她们也能与男子一样时间充裕,指不定比男子更优秀呢。
几位夫子眼含愤怒,想说什么,被方院长眼神制止了。
方院长倒是想看看南越的人到底想搞个什么名堂。
使节总领笑笑,给了范明轩一个眼神示意。
范明轩忽然起身,大步来到了正前方的红榜前。
红榜上显示的是上次校验的成绩,宋昭的名字稳稳的钉在第一。
范明轩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撕下了红榜。
“来都来了,这样吧,我随便出一道算学题,不说沧澜学院了,只要你们大盛朝里有人答出来,咱们这场交流会就继续,要是你们这里的人没一个能答出来……我看这交流会也没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了!”
他将狂妄自大发挥到了极致。
这次来大盛朝,本就是冲着打压对方来的。
态度上,自然不需要收敛什么。
反而越嚣张,越显得他们底蕴强。
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算学神童,能够配得上跟他讨论学术的,都是行业大儒。
与一群女子交流学术,太低级了,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这是南越国给大盛朝的下马威。
沉稳如方院长,这一瞬间也被气的脸庞发青。
然而对方说的句句在理,她一个院长,也不好跟一个学子计较。
她身后的姑娘们小脸涨得通红,想骂人,但是良好的贵女教育,让他们实在是难以启齿。
范明轩拿出提前蘸了墨的毛笔,大手一挥在上面刷刷写下了一道题。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男子的字嚣张又恢弘的铺开,闲闲的睨向沧澜学院众人,“怎么样?这是我们第一学院,算是中等难度的题吧。我以为长了脑子的都能算出来!
只要你们有人可以给出正确解答,学术会就继续。”
众姑娘看到这道题的时候,所有的愤怒就偃旗息鼓了。
沧澜学院是女子学院,主学是策论,算学并不精通,平日里做的题目都是简单易懂的,不比南越主攻算学。
因此这道题一出来,整个展厅瞬间鸦雀无声。
方院长开创沧澜学院,只是为了给玄门寻找合适的门生,传授玄学,她并不钻研学术,因此并不擅长。
几名女夫子中,只有一个教算学的夫子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
然而算学夫子眉头紧蹙,转身拿出草稿纸开始攻题,却是半天都算不出来。
南越国这边的学子开启恶劣嘲讽模式。
“要我说,这就没什么好对比的,我们第一学院在天下四国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第一,咱们这样的优等学子,和她们一群女子怎么能一样?”
尹宛央听到这话,呼吸微微加重。
她有些怀疑宋昭没有参与这次的交流会是不是就是知道南越来的人不好伺候啊?
这才只是开始,大盛朝好像就已经比不过了。
若是不能把南越国的人收的服服帖帖,她还如何了解对方的文化底蕴,如何获得功绩成为正一品郡主?
四周嗡嗡的,精英学舍几名姑娘交头接耳分析试题,却一筹莫展。
袁锦绣犹豫的看向尹宛央,“宛央,你是第二,我们这里成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