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学生。”格林德沃打破沉默说,目光紧紧盯着邓布利多:“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占卜出第二个预言的么?”
没等邓布利多出声询问,格林德沃就继续说道:“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满月之夜,那时我正像往常一样回忆着过往——你知道的,演讲,死亡圣器,还有在你口中可笑的巫师至上主义,不管怎么样,我预见到了这副画面,简直像是凭空塞进我的脑子里面一样。”
“然后,血盟就失效了。”
他看着地面上已经挥发干净的血痕说。
“但我没有急着离开纽蒙迦德,我必须要搞清楚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幸运的是,在我后来的手下——不,是学生,受到你的影响,我现在也很喜欢学生这个称呼,他们也称我为教授。”
“其中有一位学生刚好与参与过一次狼人袭击事件的成员是兄弟,他告诉了我其中的原因——原来,在那天晚上,预言中杀死我们的学生亲手阻止了自己的朋友遭到狼人的袭击,事件的发生地点也是在尖叫棚屋,这都对应上了。”
“可唯独有一件事没人清楚——在一个很短的时间里,你的这位优秀的学生和那名可怜的狼人独处了一段时间,大概发生了一场惊天动的决斗什么的,或许比我们曾经参与过的那场还要壮观。”
“因为就是在那个时候,预言发生改变了。”
“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古代魔法......我从未想到过古代魔法会有这么多神奇的作用,或许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寻找死亡圣器的。”
“当然,我现在已经受到过足够的教训了,但可笑的是,这反而让我发现了死亡圣器真正的秘密——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隐形衣的创造者,他的尸骨就埋在阿兹卡班,事实证明,他也是真正击败过死亡的巫师,轻而易举的就让你学生的一部分藏品不敢妄动。”
“这是不同层面的压制,追求永生的巫师,理所当然的惧怕击败过死亡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大概能够猜到那天夜晚的经历被放在哪里了——也是你这位学生的收藏品之一,一个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冰块,它就在那里面。”
“托比·海默必须把这段记忆摘除出去,他的隐患,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不然的话他没可能活得了这么久,必须将这部分记忆封存起来。”
在说完这段长篇大论后,格林德沃默默等待着邓布利多的反应。
邓布利多叹息着摇头说:“那么你是为了什么才做的这件事呢?需要你计划这么多年.......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微不足道的兴趣。”格林德沃微笑道:“或许,还要加上你的死亡。你没有听错,阿不思,正是你的死亡真正勾起了我的心思,那比什么都有趣。”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不太希望你会死在纽蒙迦德,我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实在是不怎么样。相较于一间丑陋的监狱,我更希望你的死亡应该......壮烈些么?我不知道,这总比孤独的死去要好得多,就连霍格沃茨都比纽蒙迦德强。”
邓布利多将目光投向被称为阿兹卡班的监狱堡垒,天空中漂浮着众多黑色的身影,摄魂怪们张牙舞爪,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似乎都要把海水冻结。
“看来我必须答应了。”在邓布利多的眼中发出摄人的目光:“不然你会怎么做?用它们来威胁我么?命令这群摄魂怪到处惹事生非?”
“这并不难。”格林德沃一语双关的说:“刚好也能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不止是英国,而是整个魔法界。而且,或许也不止是摄魂怪,你的那位学生确实很了不起,他带我见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除此之外,他的理念在我看来同样有趣——杀死所有的纯血巫师,要我说,他应该适当的放宽一些,命令这些纯血巫师结识麻瓜,再与他们结婚生子,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血腥。”
“战争从来都是充满血腥。”邓布利多说:“你我早就见识过这一点了。”
“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格林德沃缓缓道:“阿不思。”
亮起的闪电划破天空,摄魂怪们连成一片,比乌云还要浓密,监狱中的犯人们麻木的哀嚎。
而此时,邓布利多却松开了抓紧魔杖的手掌。
他说:“是时候缔结第三份血盟了,必须要对你的行为有所限制。”
格林德沃接话道:“而我将扮成你的样子,担任霍格沃茨的校长职位,或许我的教育经验没有你那么多,但你尽管可以放心。”
“是的。”邓布利多忽然露出笑容:“我是很放心让你调查托比。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这名学生。”
他将之前托比交给自己的骷髅头扔过去,格林德沃稳稳接住,放在手心里仔细观摩着:“让我看看,这个会是谁......安提俄克(老魔杖),还是卡德摩斯(复活石)。”
就在这时,骷髅的另一面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尝试联系自己,它的嘴巴上下张开,从中发出托比好奇的询问声:“校长,是你吗?你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