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自己是穿越的后面都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阮觅听言则是皱了皱眉。
又是梦。
她心中微惊,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嗤笑了一声,道:“不过就是个梦,你信口胡诌一通就想让我救你,还对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过往不咎,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顾柔抿了抿唇,道:“你不信我。”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对你来说,现在不过就如同蝼蚁一般,就算你救了我,将来你想要我的命,也随时都可以,但我告诉你的事情,”
她喘着气,慢慢道,“不仅是你和陛下的事情,还有当初你在南阳侯府之所以难产的真相......你既然那么针对我和我们南阳侯府,肯定是对当初你的难产还有身体一事有所怀疑了吧?你怀疑是我,或者我阿娘害的你?”
阮觅的面色沉了下来。
她看了顾柔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你可以说说看。不过,”
她轻笑了一下,但眼中却无半点笑意,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待我回到京城,我自会查清楚的。就是你,我若是想要用手段让你说实话,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所以你并无什么谈判的砝码。”
“不过,你这一条命,我要不要意义也不大,所以你告诉我的事情对我来说若真的很有价值,我可以救你一命,不过,”
她的笑容再放大了些,也更冰冷了些,道,“你最好掂量好了再开口,因为,只要你跟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就算有一部分是真的,那我不单止可以救你,还能让你一直都生不如死,比现在还要痛苦难受千倍百倍。”
顾柔的脸上一阵的抖动。
她看着阮觅好一会儿,面色转换,最终像是力竭地躺在了床上,闭了眼睛,才慢慢道:“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事实。”
“我八岁的那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原来二哥并非是父亲的庶子,他其实是先后娘娘唯一的嫡子......这些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但在我梦中,我阿娘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真是父亲的庶子,因为父亲对他的重视,所以就一直敌视他,处处为难他。”
“后来二哥娶了一个女子......应该就是你了,梦里的你一样是商户女,虽然出身低但嫁妆丰厚,而你知道的,我们侯府其实就是个空架子,内里并不富裕,所以阿娘后来就暗中使劲手段算计你的银钱......”
这和阮觅去到侯府的情况真是完全不相同。
但她没有出声,只由了她说。
顾柔便慢慢继续道,“二哥很宠爱你,因为母亲的刁难,护你护的很严实,后来在你有孕之后,就直接带着你搬去了庄子上住,之后一直到他出征,再到他回京,你都没有再回过我们侯府。”
“可是即使这样,在梦里你依然难产,后来也还是缠绵病榻年几。而那个时候,二哥防阿娘防得很厉害,就算是在你没搬出侯府的时候,阿娘都近不了你的身,你所有的一应用品也都是二哥和你自己的人单独采购的,所以阿娘根本不可能害到你......事实上,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二哥的身份,对二哥也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二哥生不生儿子她也根本没兴趣,所以她也不会费心机去害你和孩子。”
“说重点,我会判断。”
阮觅看她闭着眼睛像是呓语般,便直接打断她道。
顾柔睁开眼睛,看向阮觅,道:“你记得祝嬷嬷吗?”
祝嬷嬷?
阮觅的心头微异。
她一向记性很好,当然记得。
她到南阳侯府,南阳侯夫人待她很好,也很有眼色,从不曾在她身边安插什么人。
她身边的人多是自己带过去的,赵允煊就安排了院子里粗使的人和一个会功夫的蓝姑在她身边,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后来她离开南阳侯府,蓝姑据说是回乡下老家去了。
而祝嬷嬷则是她有孕之后,赵允煊见她怀相不好,反应很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所以特意找回来照顾她,给她调理身体的一个老嬷嬷。
他跟她说过,那是他生母的乳嬷嬷。
也就是先后娘娘的乳嬷嬷。
她当初吃什么都不行,有了身孕反而越发的瘦了下来。
是祝嬷嬷来了之后,她才慢慢能正常进食。
不过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所以一直只照顾到玄凌出世后两个月就离开了。
难道顾柔想说是祝嬷嬷害的她?
但祝嬷嬷对赵允煊感情很深,而这份感情她也全部转移到了她和玄凌身上,她那么大年纪,为了给她做合胃口的饭菜,还每日里亲自下灶。
玄凌出世之后,她对他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紧张疼爱之情绝无半点掺假。
她若想害自己,根本就很容易,也根本就不需要搞得难产这么复杂。
所以后来她对自己的难产和身体不好之事产生怀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祝嬷嬷。
阮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