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父皇期望,如果说知道,那就是目无君父,知法犯法,这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不管承认还是否认,李太乙都已在群臣,特别是父皇面前,将推下水,落入极其被动的地步。
这对他极为不利。
果不其然,听到李太乙的话,唐皇目光一冷,那凛冽的目光有如冬日寒风扫向了殿下的李成义身上。
“成义,竟有此事?”
唐皇的声音隆隆如雷,传入众人耳中。
感受到唐皇的目光,李成义浑身一僵,不过他的反应倒也快,立即低头躬身,朝着唐皇一礼,郑重道:
“父皇,儿臣并未收到此类折子!”
李成义低着头,众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只有他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是如何震惊。
今日的玄哥儿给他的感觉太不对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锋芒毕露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三弟吗?
更要命的是,因为他之前的纨绔形象,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去防备他。
谁能想到,私底下居然做了那么多事!
难道说,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眼下才是他真正的眼下。
如果这样,那这小子的城府也未免太深,太可怕了。
不过,他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倒自己,也未免想得太简单。
“父皇,刑部的官吏,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这点父皇和众位大臣都是知道的,即然他们没有呈上来,那想必都是有缘由的,要么那本帐簿本身就不足为信,过于儿戏,所以也就留而不发了,毕竟刑部每年收到的折子都很多,几乎都堆积成山了。”
李成义沉声道。
大殿上,众臣都不由点了点头,刑部确实事务繁多,管理着整个中土神洲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涉及到万万数的百姓,这种折子确实很多。
而且,其实也不管一些公报私仇,故意编排其他人的折子,刑部也不可能事事都去查磡。
“当然,如果刑部没有出错,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三弟压根没有送过,又或者三弟想这么做,但手下的人却办事不力,根本没有送到,或者送到其他地方了。”
“毕竟……三弟识人不明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到最后,李成义盯着李太乙,冷冷一笑。
被李太乙杀掉的霍元,说到底,最初不就是服侍他的吗?
这一点,其他人不知道,父皇会不知道吗?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咬死刑部压根没收到,这玄哥儿又能奈他何?
“三郎?”
听到这里,唐皇的表情也陡然变得严肃,冷声道。
“哼!”
李太乙闻言盯着李成义冷然一笑,自己这位二皇子也未免把他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他这样三两句就能蒙混过去吗?
要真没有准备,他又岂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射杀霍元?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幸好为了防止遗失,儿臣上交的只是副本。”
李太乙立即躬身:
“真正的正本还在儿臣手中,并且儿臣已经命人将那些正本带到殿外。”
话音刚落,只听李太乙双手“啪啪”一拍,轱辘辘,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从殿外响起。下一刻,只见三名小太监推着三辆小推车出现在了太和殿之外。
“这,这……”
看到三辆小推车,以及上面堆积成山的书册,大殿内一片嗡然。
所有群臣眼中都流露出震动的神色,特别是大殿上一直不为所动的太师和太傅,也不由下意识的瞥了眼李太乙一眼,神色颇为意外。
至于李成义,他的表面虽然还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心中早己难看无比。
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想到,李太乙竟然准备充分到了这种地步。
而另一侧,唐皇身边的总管太监得到授意,立即小步朝着那三辆小推车快速走去,分别拿了一本书册后,回到朱漆方台上,双手奉给了唐皇。
唐皇接过,只是翻看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啪一声,猛地将书册掷在地上,怒声道:
“顾连清,刘世明,费启……,你们好大的胆子!枉朕这么看重你们,你们竟然窃取国库,挪用公粮!”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话音未落,立即就有数道身着紫袍的中年官员面色如土,出列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仔细看去,太和殿内竟有小半官员都跪了出来,很显然,这么多的帐薄,内容太过详实,这是他们抵都抵赖不掉的。
一瞬间,唐皇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陛下,贪污乃重罪,而且自朝廷拨款下去,算算时间,此事涉及的官员至少得有两年以上,其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变动,绝不止名目上这么点!”
“陛下,此事兹事体大,事关皇家颜面,必须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