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耳朵里“嗡”了一声,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шщш.7910s.co新好快。
“什么?!”
“你看到离儿了吗?离儿回来了没有?”
我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瞪着她:“你说什么?离儿怎么了?”
“今天离儿说想过江去看看,我想着原本也没什么事,就带着她过去了,可谁知道——”韩若诗也有些微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出不来了,勉强缓过一口气之后才又接着说道:“我们过江的时候,就发现那边官用的渡口很多人,人山人海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等我们过了江,一上路面,就听扬州那边的人说,今天扬州府的府尹要出海。”
“什么?!”
我惊呆了。
扬州府的府尹出海?
刘轻寒,他在今天出海了?!
我顿时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也在这个时候‘乱’了。
他要出海?!
对,没错,他当然是要出海的。
佛郎机火炮,这件事已经大白天下,以裴元灏的个‘性’,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利器,更不可能任由它们落入其他人之手,所以,出海寻找,这是必然的。
可是,为什么是他?!
他不过是一个尚书,扬州府的府尹,再厉害也只是个文官,在裴元修的手里硬生生的将扬州抠了回去,已经是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要他出海去寻找佛郎机火炮,那不是将他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吗?
但,这也罢了。
毕竟,他自己说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可是——离儿?!
我抓着韩若诗的手不由的收紧,指尖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硬生生的掐出了几道血印。
韩若诗痛得微微呻‘吟’了一下,却没办法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痛道:“她一听说那件事,就很着急的要去码头看。我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她过去,可码头上人太多了,我们一到那里就被人流冲散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又担心她是不是找不到我,自己回来了——毕竟,听公子说,她上次就是自己坐船过江的……”
她的话没说完,我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冲向了大‘门’外。
“青婴姐姐……”
韩若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而我的一条‘腿’刚刚迈出大‘门’,却又停了下来。
“青婴姐姐?”
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却见我又苍白着脸转过身,朝府内走去。
她似乎已经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连再多走几步都有些困难了,又叫不住我,只能慌张的喊了不远处匆匆赶过来的‘侍’‘女’,让她们跟着我。
|
我在府内飞快的走着。
这个巨大的宅邸,其实我还没有完全的‘弄’清楚,之前裴元修也只带着我和离儿游玩似的走过一些地方,但我还是暗暗的几下了其中几处比较要紧的位置,包括前面,穿过一条长廊,就看见一个静谧的小院子,院角的墙上冒了几颗含苞未放的梅枝出来,那里面,就是裴元修每天忙碌的地方。
议事阁。
不过,这个时候,这里却安静得很。
我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大‘门’,却见里面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元修?”
我走到屋子里,看了看两边,虽然还有偏厅,被珠帘遮蔽着,但帘子安安静静的,连一动都不动。
奇怪,他不是说今天还有些事要办吗,怎么不在议事阁呢?
而且,韩子桐也不在。
我顿时急得,虽然天气寒冷,冷汗都出来了——若他们有一个人在也好,可以立刻调派人手,毕竟码头来往的人那么多,我一个人,哪怕再带上韩若诗,再带上周围的几个‘侍’‘女’,也不够去找的。
可是,他们去哪儿了?
我心急如焚,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捶了一下桌案,急忙要转身走出去。
就在这时,桌案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册子掉了一本下来,吧嗒一声落在了我的脚边,我蹲下身,捡了起来。
而那上面的字,也清清楚楚的映在了我的眼中——
汝南袁氏急告太子殿下书。
汝南袁氏?
这几个字像是针尖一样扎进了我的眼里。
汝南,袁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袁氏,在河南道地区是有名的名‘门’望族,几乎相当于韩氏在江南地区的地位,只不过,河南道离京畿重地最近,也是皇族最先拿下来的地方,虽然收拢了他们,却没有像江夏王这样抓住时机,讨了个封王。
可他们的地位,却跟汝南王没有区别。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还暗中跟裴元修有往来,而且,书信中,竟然还称裴元修为“太子”!?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也来不及打开文书仔细的看,急忙站起身来。
桌案上其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