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焦,给个我面子,服务员不懂事,我替她给你赔句不是,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回头我再给你往府上送几瓶好酒。
我特么缺你这顿饭还是差两瓶酒,老子今天丢的是脸面,来来来,你看看我这一身被弄成什么样...
包房里,焦鹏气哄哄的吼叫声和一个男人的恳求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我从门外站着抽了一根烟后,才强忍着恶心推门走了进去。
说老实话,焦鹏这个王八蛋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挑战我底线,我想发火的念头更是一压再压。
我不是个迂腐的人,更没有伟大到当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只是单纯的烦他这个人的做事方式和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焰。
尤其是当他对一些生活在底层的人群露出嘲弄眼神时候,我就会莫名其妙生出一种自己也被他鄙夷的想法。
可能在骨子里,我始终都把自己当做是个盲流子的原因吧。
包房里,焦鹏慵懒的倚在椅子上,刚刚被掀翻的桌子已经被重新扶正,旁边还站着个四十来岁,穿身灰色休闲装的男人,男人应该是餐厅的老板,刚刚在门口时候,我看到保安在跟他汇报情况。
见我进屋后,焦鹏的嗓门再次加大:老孟啊,我朋友也在这儿呢,本来我是想找他们过来给你捧场,现在搞成这样,你说应该怎么收场?我记得你亲二哥还欠一笔钱是吧,你受累通知他一下,准备准备,明天我上门取
听到焦鹏的话,男人瞬间慌了,忙不迭朝焦鹏伸出手掌:小焦,这可万万使不得,咱们可是好朋友...
去尼玛的好朋友。焦鹏横声咒骂:真拿老子当朋友,就让那个贱种服务员过来给我下跪磕头,给老子舔干净衣服上的油渍。
鹏哥,没必要这样!我皱了皱眉头,朝着焦鹏的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没多大,服务员也不是有意为之,要不这样吧,我当把和事佬,让老板给咱们拿两瓶好酒得了。
不行,我的脸不是脸吧!必须给我跪下道歉。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药劲上头的,焦鹏急赤白脸的跟我卯了一句,接着一把扯住老板的领口:老孟,你自己说!是留你的服务员还是留店!
叫老孟的男人脸上的肌肉不安的来回抽搐几下,紧紧咬着牙豁子,一对不算太大的眸子里迸发出敢怒不敢言的愤怒。
啪!
焦鹏重重的又拍了下桌子,唾沫横飞的吼叫:快他妈说,别让我重复!
瞅着他那副好像吃了疯牛肉的狰狞模样,我攥了攥拳头,真恨不得一拳头砸他脑门子上,可犹豫再三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拳头。
我已经过了遇事不管不顾的年纪,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成熟了,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窝囊了,当我开始做事思前想后,我就知道自己完特么犊子了。
行小焦,我打电话让服务员过来给你道歉,然后我马上把他开除。老孟低头犹豫再三后,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想此时的他应该跟我心情一模一样,不是畏惧焦鹏,只是不愿意因小失大。
鹏哥,我到门外等你去,有事招呼我吧。我深呼吸两口,转身朝包房门外走去,边走边大口叹息:唉...
草特么的!谁呀!
马勒戈壁,谁打我妹妹得..
我刚迈出去两步腿,走廊外突兀传来几道骂骂咧咧的声音,紧跟着就看到六七个黄毛绿尾巴,身上纹龙画凤的小年轻人拎着镐把片砍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这群小年轻顶多也就十八九岁,领头的家伙赤裸着上半身,浑身全是花花绿绿的刺青,下巴颏上捂着个黑色的一次性口罩,猛的一瞅,脸颊像是刀削过一般的狭长。
朗..叔..朗哥?一帮人走到我跟前,最前面的小伙猛的停下来,迷惑的望向我:咦?你怎么在这里。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万良的那个外甥嘛,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李飞龙。
你小子这是..我瞄了眼他手里拎着的片砍,努努嘴道:给人冒充平事大哥啊?
咳咳咳..李飞龙满脸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后脑勺,吞了口唾沫解释:我一个小兄弟的对象在这儿当服务员,刚刚打电话说是被人欺负了,我们想着过来看看。
听到他的话,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们十有八九是冲焦鹏来的,杵在原地思索几秒钟后,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我知道,往前走888房间,人就在里面呢。
谢了朗叔。李飞龙随即朝着身后几个小伙伴摆摆手:全部上,手敲碎腿打折,有事我负责。
别急..眼见几个孩子如狼似虎的要往前冲,我摆摆手拦住,一把勾住李飞龙肩膀头,压低调门坏笑着凑到他耳边:里面人我认识,跟我算半拉朋友,但是我又不是特别喜欢他,但是他出了事我还必须得帮忙,你能理解啥意思吧?
你朋友?李飞龙咬着嘴皮,脸上泛起难色。
半拉,酒肉朋友。我强调一句:他不缺钱,准确的说很有钱,你们打他一顿顶多就是泄泄火,受伤的妹妹啥好处得不到,而且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