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发给姜林,嘱咐他到那边等我消息。
我咬着牙豁子轻喃:“郑市是你的主场,那咱俩就绕开你的主场试试斤两!”
从消防通道里又抽了根烟后,我收拾好心情走出。
回到急诊室门前,我突兀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里面除了一个收拾器械的小护士以外没有其他人,钱龙更是不翼而飞,我马上焦躁的跑进去喊叫:“人呢?做手术的人呢?”
小护士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送..送去病房了,出门右拐,第三个房间就是。”
我调转身子就往她指的方向跑。
跑到病房里,见到钱龙躺在病床上,悬着的心脏这次落下。
“怎么当家属的,刚刚我喊半天都没人吱声,除了你们两个伤员以外,难道没有别的家里人吗?”一个医生皱着眉头合上病历本,埋怨的瞄了我一眼。
我缩了缩脖颈道:“对不起,我们都是外地人。”
医生叹口气道:“跟你简单说下他的情况,他估计会在半小时之内苏醒,苏醒后可能出现短暂性的意识障碍,简单来说就是神志不清,或者是耳鸣眼花,伤者还可能出现逆行性遗忘,也就是患者对受伤当时和受伤之前比较短时间内的情况不能够回忆,你有点心理准备,除此之外,伤者的面部骨折处较多,你最好不要让他有太多表情,高兴或者愤怒。”
“那会对他以后生活造成影响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医生摇摇头道:“不太好说,脑子的组成部分很复杂,你们先留院观察几天再看看吧。”
送走医生后,我静静坐在病床旁边,盯着还陷入昏迷中的钱龙,心情难以形容的复杂,自从踏上这条路以来,钱龙真可谓是多灾多难,缺掉的门牙到现在还没有补齐,现在又出个重度脑震荡和面部骨折。
时间飞逝,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钱龙总算缓缓睁开眼睛。
我马上簇拥过去发问:“感觉怎么样?”
“那个狗哔呢。”钱龙一激灵坐起来,昂着脑袋来回张望,话还没说完,一大口唾液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嘴边往下淌。
“没事了,咱们脱险了。”我抓起卫生纸替他擦抹嘴边:“你感觉哪不舒服?”
“除了脸有点疼,没其他地方不舒坦。”钱龙拨浪鼓似的摇头,一抹晶莹剔透的哈喇子再次顺着他嘴角滑落,关键是我看他的反应,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
钱龙迷瞪的望向我嘟囔:“你瞅我干啥呀,平白无故吃这么大亏,必须干他们!”
“干,肯定干!”我抽了口气,再次拿纸巾替他擦干净嘴角,红着眼眶出声:“你受苦了兄弟,这事儿我特么肯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你老拿纸往我嘴上抹啥,整的好像我嘴巴是拿啥似的..”钱龙猥琐的一笑,拍了拍肩膀,憨声憨气的反安慰:“这点罪算个毛线,你不也挨了一刀子嘛,来,让老子看看到底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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