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我和旁边的钱龙,鱼阳诱哥俩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推搡骂街。
我尴尬的劝解:咳咳。。鱼哥诱哥,咱有啥事咱们慢慢说,行不?
不过两人谁也没理我,仍旧该骂咧的骂咧。
你俩他妈有病吧!能不能让我说句话!钱龙一步跨出去,挡在两人当中,左手扒拉开鱼阳,右手顶住诱哥的胸脯,翻着三角眼低吼:刀是我扔的,祸是我闯的,该鸡八咋处理,我和我朗哥自己接着。
你能接住个蛋!诱哥深呼吸两口臭骂。
鱼阳抬手就推向诱哥:诱老贼你嘴咋那么欠干呢!
来呗,求干!诱哥直接张开大嘴。
眼见两人又要撕巴起来,钱龙歪着脖颈低吼:都闭了行不行?知道你俩疼我,不愿意让我受难,但特么我也是个爷们,多大点逼事儿,不就一个天娱集团嘛,牛逼就让他们把我大卸大块,丢海里喂鱼。
诱哥和鱼阳同时停止了吵闹,全都怔怔注视钱龙。
钱龙搓了搓脸颊,突然噗通一声跪在鱼阳和诱哥的面前,哽咽:这小半年来,你们对我啥样,我不是不知道,真的,我感谢你们!这辈子都感谢,说实话,来之前,我就没想过再跟你们回去。
你特么是不是虎呀,不回去等着从这块喂鱼呢。。
你赶紧给我起来昂,不过节不过年的,磕头我也不给你压岁钱。
诱哥和鱼阳动作整齐的抻手去薅拽钱龙。
目视着他们仨人,我可以感受到鱼阳和诱哥对钱龙绝对怀揣真感情,或许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我难以想象的事情吧。
钱龙挪动屁股往后磋了两下摇头:哥,诱哥,让我把话说完,我当时之所以去科威特,是因为我大哥曾经在微信上跟我说,过去可以跟着他学点东西,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去了,目的就是为了回来帮朗朗,虽然中途碰上点岔道的糗事,但能跟你们混一程我真的很开心。
真不跟我们回去了?鱼阳皱眉问道。
诱哥同样绷着脸道:你可想好啊,不回去以后再想骑洋马挎洋刀,国内可没那么原汁原味的。
哈哈,不回去啦!你们是我哥,王者的每一位都是我哥,但我所有兄弟都在这儿呢,头狼现在遇上坎了,我得留下护着!得陪他们跨好接下来的每一步!钱龙抽吸两下鼻子,脑壳撞地咣咣磕了两个响头:先给你们磕俩,剩下一个欠着,等特么我们混好了,我再当面磕!
鱼阳眼珠子泛红,抿嘴轻骂:你个大虎逼!
小三子又打过来电话了,你接吧。诱哥则把脑袋别过去,将手机递给鱼阳。
钱龙跪在地上,直挺起腰杆道:哥,你把免提打开,我跟三爷解释。
电话刚一接通,一道浑厚的男声马上传了出来:你们要疯啊?走之前,我怎么说的?打停对方就可以,不要让他们伤筋动骨,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天娱的上家直接把电话打我权哥这儿了,让咱们给个交代。。
钱龙朝着手机出声道:三爷,跟我大哥诱哥都没关系,整场祸是我们头狼自己闯的,该咋收场我们自己收场!
手机那头的赵成虎厉喝:你们能收什么场?来,告诉我,你们这帮人绑一块能扛得过天娱集团一轮冲击不?就算扛得住,往后还打不打算在国内混了?走到时候,我揪着你耳朵说,弄几个小鱼小虾无伤大雅,结果呢?你让王朗接电话!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三哥,我在旁边听着呢。
赵成虎喘息一口,语调缓和不少道: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郭洋生死未卜,不管他是死是活,你们和天娱集团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你师父让你上羊城交朋友,你可倒好
三哥,您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交朋友是要代价的,端这碗饭非黑即白,肯定不存在中间,我不表明态度,叶家根本不会给我近身的机会。我咳嗽两下道:而且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天娱也不会容许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崛起,所以,我并没有认为我们做错了。
手机那头的赵成虎沉默片刻后问:你有什么打算?
干!我咬着嘴唇低声呢喃:不管我们现在低不低头,天娱集团都肯定拿我们当肉放上了砧板,反抗与否都得挨嘴巴子,我凭啥要把脸抻给他们打!
钱龙跪在地上,喉结蠕动低喊:我朗哥说得对,十几年前,他们郭家兄弟能从几个收高利贷的小杂鱼发展到市中心,我们为啥不行?我觉得那些所谓的社会大哥,全是一帮惹了事儿,又不敢平事的损篮子捧出来,打今儿开始,我们头狼,不惯他们这个毛病!
王朗啊,郭家老二没事还好,郭海起码能给你们点缓和的时间,他如果真没了,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什么是风卷残云。赵成虎沉吟片刻道:不管这次你们能不能捱过这一劫,我希望你都保持一个好心态,人呐,一旦双脚离地,那就下不来了!
谢谢三哥!我使劲点了点脑袋,尽管对方并看不见。
赵成虎叹息道:先这样吧,我会想办法跟郭海见一面,你自己也做好准备吧,在我看不到你有任何潜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