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满地打滚,看似无比痛苦的我,几个警察顿时间有点没招了,纷纷侧目望向带队的小头头。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小腹低喃:同志,我真。。真难受。
打死我也不能被他们带回去,不然事情会变得特别麻烦,故此我宁愿豁出去脸皮大秀演技,也死赖在原地没有动弹。
三组,你们把他送去医院。带队警察犹豫一下后指了指我招呼,接着又看向王嘉顺道:你没有头疼脑热吧?那就跟我们一块回局里去。
两个警察马上将王嘉顺胳膊反扭退上车,他侧头朝我若有所指的努嘴:哥,你放心住院,咱是清白的,我相信警方会公平处理,肯定啥事都不会有。
我沉寂几秒钟,不动声色的点点脑袋,他是在暗示我,进去以后绝对不会乱说任何话。
不多会儿,我也被另外几个警察扶着胳膊架上另外一辆警车。
坐进警车里,我仍旧嘶嘶的倒抽凉气,小声哼唧着,同时瞟向车外,带队的警察头头领着几个警员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朝公寓楼的方向走去。
女孩口口声声称我们入室抢劫还伤人,想必指的肯定是那个叫奎子的小青年,没什么意外的话,这女孩应该被圈我们的这伙人给控制住了,或者她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员。
随着警车启动,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会是谁呢?孙马克还是李倬禹?
在我心里根本没认为这事儿会跟杨晖扯上关系。
说句不夸张的话,别看杨晨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无比的宠溺,杨晖和她妹妹都快被溺爱上天了,生活并不比某些娇生惯养的小孩儿强多少。
哪怕杨晨自己吃馒头嚼咸菜,也不会苦了俩小的,记得还在临县的时候,杨晨就总会时不时攒钱给弟弟买手机,给妹妹买漂亮衣服什么的,所以对于弟弟妹妹来说,杨晨是大哥,更像是父母。
越想我越烦躁,同样也越装越到位,长叹短嘘的呻吟起来:哎哟。。哎哟。。
今晚上的事儿整的我确实有点上火,如果对方是跟警方沆瀣一气,我们只能埋怨是自己关系不到位,可关键警方就是在正常的办案,那几个刀手肯定是被埋伏在附近的人给接走了,所以警察压根没看到。
自打跟张星宇混到一块后,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坑趴下。
坐在我旁边一个协警瞪着眼珠子训斥我:别嚎了,马上到医院!
我也不想喊,可关键疼啊。。我滴溜溜转动两下眼珠子,仍旧哭爹喊娘哼唧个没完,但是脑子缺无比清晰的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整。
真枪明刀的开磕我不怕,烦的就是那种类似张星宇一般藏头露尾的对手。
十多分钟后,我们抵挡市第二人民医院,很快我就被医生抬上担架车推进了急诊室。
崇市的级别差山城好几个档,根本没有专门的公安医院,所以平常需要验伤或者是别的,都是来对口的二医院,我还在崇市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这种情况。
将我推进急诊室后,两个医生很负责拿出听诊器和一大堆设备准备对我进行检查。
哎哟,轻点。。疼死我啦。。我一边扯着嗓门鬼叫,一边从兜里掏出两张银行卡分别推到两名医生的手边。
这次回来,生怕会遇上什么小波折,我特意交代王嘉顺办了七八张一两万的银行卡,没想到马上就派上了用途。
两个医生同时楞了一下。
哎哟,好疼啊!我继续呼喊几声,然后压低声音轻喃:密码在卡背后,我就打个电话,拜托行个方便。
两个脸上捂着口罩的医生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将卡接过去,揣进白大褂的侧兜里。
我迅速掏出手机,翻出来陈花椒的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五十,马上快要四点了,也不知道陈花椒到底睡没睡,我捧着手机心里不停的催促:接啊,赶紧接电话。
终于,电话通了,那边传来陈花椒迷迷瞪瞪的声音:什么事啊小弟?怎么这个点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语速飞快的说:哥,我在崇市二医院,三言两语解释不明白,反正你抓紧时间过来一趟吧,我不能错过明天两点多的飞机。
好!陈花椒利索的应承下来。
打完电话以后,我再次掏出两张银行卡塞进两个医生的侧兜里,咬着嘴皮抱拳恳求:帮我拖一个小时就可以,拜托了。
两人没有多言语,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点点脑袋,其中一个直接开门走出去,朝着门外的警察出声:患者需要马上做体位检查,不排除动手术的可能,麻烦谁去交一下治疗费用。
门外马上传来警察好说话的声音:大夫,这个人是嫌疑犯,我们。。
他是什么人跟我们院方没关系,我们得照着规章制度办事,请别难为我们。。
很快门外传来了争辩的声音,我舒了一口气,仰头朝着剩下的一名医生轻声感谢。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很负责的替我包扎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