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浴中心里出来,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自言自语骂咧好半天。
坐进车里以后,我沉声问卢波波:这事儿黑哥他们知道不?
知道。卢波波点点脑袋苦笑:不过他们让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齐叔说他有个朋友在郊区包了块鱼塘,仨人组团钓鱼去了,说是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我叹口气道:操,这是打算不给我祸祸死,誓不罢休的节奏啊,算了,去趟扫黄队,看看那俩傻犊子。
去了也没用,见不到人。卢波波摆摆手说:之前我和乐子龙哥就差给人跪下了,负责人告诉我,现在全国打黑,嘉顺他们这种行为,如果较真的话,都可以打上黑涩会。
我攥着拳头咒骂:去特么麻痹的黑涩会,万科郭长喜那帮逼养的拎刀扛枪在市里瞎晃悠屁事没有,他俩就找俩姑娘还成恶霸乡匪了。
骂归骂,但事情还得办,我押了口气道:得了,先回去再说。
卢波波刚发动着车子准备走,一台黑色的本田cvr直接横挡在我们前面。
傻逼吧。卢波波皱眉骂了一句,挂挡往后倒车。
紧跟着又有两辆吉普车吱嘎一声挡在我们后面,三台车呈品字形直接将我们的前后路给封死。
一瞅这架势,我忙不迭朝卢波波低吼:情况不对劲,赶紧锁死车门,车里有家伙式没?
手扣里有把扳手。卢波波赶紧将车窗玻璃全都升上来,掏出手机就开始拨110:喂,有人拦路抢劫。。
我抓起扳手,警惕的望向车窗外。
咣咣几声车门弹开的声音,十多个剃着光头的小年轻拎着棒球棍分别从三台车里下来,带头的赫然正是跟我打过几次照面的那个易老大,此时狗日的手里拖着把一米多长的消防斧,笑容狰狞的朝着车内的我竖起中指,随即摆摆手厉喝:干他们!
那十几个马仔一窝蜂似的朝我们涌动过来。
顷刻间,车窗玻璃和车门就被砸的咚咚作响,我们这台小车就好像是航行在大海上似的摇摇晃晃,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尤为扎耳,不到半分钟,前挡风玻璃和四面的玻璃完全龟裂,碎成一条一条的蜘蛛片嘣的哪哪都是,我和卢波波被迫双手抱头护住脑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受伤。
约莫三四分钟左右,外面的打砸声渐渐消停,我喘着粗气仰头望去,见到易老大拨拉开挡在前面的马仔,直接跳到我们车的前机箱盖上,举起手里的消防斧恶狠狠啪一下劈在车顶上,随即狗操的蹲下身子朝我狞笑:桀桀,老子吓死你。
滚下来!
妈卖批,下车。
围在车边的十多个小青年咣咣敲打车身,嚣张无比的冲着我们嚎叫。
被人圈狗似的围住,此时我放什么狠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易老大吐了口唾沫,朝我不屑的撇撇嘴道:王朗,今天我不打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在山城你算个卵,老子只要想修理你,何时何地都可以,听懂没?
我搓了一把脸颊沉声回应:嗯,懂了。
小逼崽子,山城不是你们这种乡巴佬能玩的地方,识时务的话以后看见我们绕道走,另外马上给我兄弟老弟送二十万赔偿金,非想跟我们碰一下,我随时接待你!易老大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光头站起来,随即解开裤腰带,朝着我和卢波波的方向就尿,边尿边朝着自己小弟招呼:你们也给朗哥送点童子水。
一群小马仔立马围成一圈,朝着我们的车身开始撒尿。
因为有挡风玻璃的阻挡,易老大那点狗尿并没有滋到我和卢波波身上,可这种赤露露的嘲弄简直快让人爆炸。
卧槽尼玛!卢波波恼怒的站起来要往外冲。
我两手死死的抱住他,咬牙低吼:别他妈冲动!
卢波波剧烈挣扎身体,我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眼泪还是汗水,扑满我的脸颊,那股子难以形容的屈辱感瞬间卷积我的全身,可我很清楚,现在不论做什么反抗,都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侮辱。
尿完以后,易老大牛逼哄哄的抖落两下自己的小鸟,朝着我冷笑:今天先到这儿吧,医药费送的不到位,我肯定还找你聊。
完事他从车上蹦下去,嚣张无比的摆摆胳膊,一帮马仔得意洋洋的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等人都走后,卢波波愤怒的推开我,从车里蹦出来咆哮:真他妈丢人,我宁愿死也不这么活!
我也从车里走下来,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朝着卢波波道:真死了,这点面子就彻底变成笑话了,你先打台车回去,招呼上哥几个买好车票到车站等我。
你准备干啥?卢波波黑着脸问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耻辱得拿血洗刷。
说完以后,我回头看了眼距离不远的海天洗浴,发狠似的眯了眯眼睛。
很显然开洗浴的家伙绝对跟易老大认识,说不准关系还挺好,不然他们不会如此精准的埋伏到我们。
卢波波也觉察出我的不对劲,呼呼喘着粗气劝阻:朗哥,你别他妈乱来,你背后还有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