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焱开始慢慢提高国内男子的地位的时候,放在如阜宫的眼线传来了消息,祁子骞每天在皇帝的饮食当中下了慢性-毒-药。
得知这个消息他丝毫不觉得奇怪,祁子骞这个人本就生性阴毒,原主前世在冷宫的时候可是被他折磨得非常凄惨,他对付喻书文的那些手段也是狠辣得很。
原主不是那等喜欢磋磨人的,喻书文虽然嚣张跋扈,但他被乐萧玉挑拨得只把原主当成敌人,对其他卿侍虽有打压,但也没有太过份。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拦了祁子骞的路,都被他记恨成这样,皇帝可是真正地折磨他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怨恨?
他能忍耐足足一年时间才动手,阳焱都觉得该称赞他长进了呢!
命令手下人按兵不动,阳焱等他下足了一个月的毒,待到继续下去皇帝当真要悄无声息的死去的时候,才叫人送去了与毒药相克的食物。
很快皇帝便吐血昏迷召了太医,时隔一年多,他第一次踏足了如阜宫,准备将人一次性处理了。
这也是自那次宫中发生变故之后,祁子骞第一次见到这位如今已名震天下的元君。
他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繁繁叠叠的凤袍,而是偏向于女子的简洁干练的样式,随着他大步走来,浑身上下的气势比之女人还强,原本他觉得丑陋粗鄙的容貌身形都变得庄严肃穆高不可攀。
而他自己却被人押着跪倒在满是秽物的地上,显得那么得卑微,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力量吗?
祁子骞一时间只觉得自惭形秽,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立刻钻进去。
可惜就连如此微小的想法都变得不可能,皇上没有如他所愿地无声无息地死去,而是突然毒发叫太医查了出来,他作为第一嫌疑人需要等待审判。
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
之前做的时候祁子骞觉得不会有闪失,毕竟皇帝本就病怏怏的,太医早就断定她活不了几年,就算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奇怪。
现在不知为何她会提前发作,还发作得如此猛烈,被人发现她是中了毒,他该如何才能撇清关系?
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凌迟、五马分尸、腰斩等种种酷刑,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祁子骞后悔了,他不该如此莽撞的,皇帝本就活不了多久,最多不过三五年时间而已,他应该继续忍着,等到她自己死了他就解脱了,何况为了她一条残命反害了自己?
“说说吧,怎么回事。”嫌弃屋里的味道难闻,阳焱将审判的地点安排在殿外,很快便有人醒目地搬来了椅子,他坐下之后直接问道。
太医先禀报了皇帝的状况,她这次又遭了大罪,毒上加毒,本就孱弱的身体败得更彻底,估计连两年时间都活不了,而且以后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瘫在床上。
闻言阳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渣皇帝这个下场好啊!瘫痪在床简直生不如死,可惜就只能折磨她两年时间。
他面无表情不见哀色,众人都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如今满朝上下宫内宫外没有不知道帝君不和的。
宫役上前汇报查出的结果,人证物证皆在,还有从宁云宫搜出来的毒药,下毒的人毫无疑异的就是贵卿祁子骞,这次就算他周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何况他只有一张嘴还发不出声音。
“贵卿,”阳焱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立即便有人给他呈上纸和笔,祁子骞脑中一片乱哄哄的,笔尖悬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脱身。
“看来是无话可说了,”耐心告罄,阳焱道,“那就押入天牢,等皇上醒来之后亲自处治吧!”
祁子骞心中一惊,慌忙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我要见皇太女。】
以皇上现在对他的态度,知道他做的事情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女儿了,哪怕是他的行为可能会引来元君的怀疑,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得了。
啧!这个男人是要拖亲生女儿下水啊!真是高估了他们的“父女情深”。
阳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去请皇太女过来。”
说起来他和这个便宜女儿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了,比皇帝的时间还长,自那次她中毒他就从来没去过东宫,也不曾召见过她。
皇太妇以为他还是那个对她关怀倍至的原主,因为他不理不睬而跟他赌起气来,在宫变之前哪怕能出门走动了,也从来不曾去过他宫中请安。
倒是皇帝中毒倒下之后,她应该是坐不住了,几次三番上门求见,他一次也没给人进过门,之后大约是有了猜测,慢慢地才不再登门。
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整天疑神疑鬼地认为有人要害她,门也不太爱出整天窝在她的东宫,而且变得特别敏感。
东宫里的人好多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