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样说,是本侯的夫人垂涎你的美色,故意设局害你了?”阳焱猛地站起身,愤愤不平地道。
他此话一出,周围立即响起几声忍笑的闷哼声,在静谥的环境下特别明显。
方嘉容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不能看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四皇子若是敢做敢当,本侯还敬你是条汉子。”阳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脱下裤子的时候爽够了,穿上裤子就把责任推到娘们头上,你算什么男人?”
方嘉容脸色发青,可是安国公几句话算是已经将事情扣死了在他头上,这时候似乎他说什么都只是在狡辩了,一时间急得头上直冒冷汗。
“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啊!儿臣……”
“住口!”老皇帝怒声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不己,“你这逆子,竟然做出这等有违人伦之事,朕……”
他的脑中正转动着该想着什么样的法子将此事遮掩过去,可是这时候突然有一股冷气,从之前安国公抱过的小腿处直涌上胸口。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了,手捂着胸直挺挺地仰面往后倒去。
“陛下!”
众臣全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幸好老皇帝身边的太监反应得快,及时将他倒下的身体接住,才没叫他摔出个好歹。
但众人还来不及庆幸,一见他的样子心就先凉成了半截。
只见他四肢僵硬,面如金纸,双眼直愣愣地瞪着,牙关紧咬,还有诞水从嘴角流出,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传太医,快传太医!”众臣顿时乱成了一片,再也没有人顾得上房间里还衣衫不整的两人,全都涌过去关心老皇帝。
大皇子被这变故惊得愣了一下,原也准备上前去表表孝心,可是他才一动就被人拉住了袖子。
阳焱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大皇子殿下,如今皇上病重不能理事,你身为皇长子,可要替臣作主啊!”
大皇子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用力地一甩袖子,冷声道:“现在父皇都被你们气病了,安国公不关心龙体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操心你府里的那些事情,简直不知所谓!”
“殿下说的哪里话?”阳焱一脸耿直地说道,“皇上就算是气,也是被四皇子气得病重难愈的,关为臣什么事?臣也是受害者啊!”
“你——”大皇子气结地指着他,一时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安国公平时接触的机会不多,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二愣子,父皇才刚刚倒下,他就在这里说什么“病重难愈”,真不怕父皇醒来之后治他的罪啊?
等等!病重……难愈……
阳焱却似真的那般没眼色一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道:“大皇子殿下,如今臣也只能指着你作主了,你可是皇上的嫡长子,可万万不能因为四皇子是你的皇弟,就包庇他啊!”
屁!他巴不得弄死老四那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呢!他会包庇他?遇到他出点什么事,他不上前补上两刀,都算他兄弟情义够深了。
大皇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没错啊!他可是嫡长子,父皇一直没有立太子,现在他倒下了,整个天下最大的人岂不就是自己了?
当然他那些皇弟肯定不会服气,不过这不是有个有求于他的安国公吗?只要自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还怕他不肯拥护他?
而有了手握五十万大军的安国公的拥护,他那些皇弟哪个敢反对自己,到时候直接就叫人灭掉他!
想明白了这一切,原本对于这个没眼色的二愣子没什么好气的大皇子,顿时一改之前的不耐烦,变得热情起来。
他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满脸真心实意地道:“安国公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老四他胆敢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还把父皇气得病倒了,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他!”
“有大殿下你这一句话,臣就放心了!”阳焱一脸感动地抓着他的手臂,认真地承诺道,“大殿下今日对臣伸出援手,他日但凡有什么用得上臣的地方,臣一定义不容辞。”
大皇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如今当真听到了,心里顿时得意极了。
老四啊老四!以前皇兄从来都看不上你,觉得你整天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示人,活脱脱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现在看来这么多年皇兄都冤枉你了,你哪里是什么笑面虎啊?根本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嘛!
想到今日若不是四皇子当众做出丑事,父皇也不会被他气得病倒,安国公也不会倒向他这一边,大皇子心里对这个皇弟的感激之情,那真是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不过感激归感激,大皇子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在老皇帝被抬回寝宫医治之后,他立即就以嫡皇长子的身份下令,命禁卫军将两人押入天牢待审。
但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