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急得半死,慌乱大喊着想上前阻帮忙,可是他们却被一股无形的障碍给阻住了,根本冲不过去。
这时青衣修士已经摸到了他的附近,只差几步就可以走到他身边,可阳焱依旧无知无觉,握着剑警惕地看着虚空处。
青衣修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举起长剑便向他的后背刺去!
正在他以为得手之时,阳焱却突然转身避开了他这一剑,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也洞穿了青衣修士的胸口。
“不、可、能……”青衣修士强撑着吐出最后一句话便咽了气,直到死两眼都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张师兄!”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沈未央两人。
青衣修士是阵法天才,他布下的大阵便是门内许多化神期修士都破不了,面前这人不过是元婴中期而已,况且他们都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动作,怎么会看破张师兄的?
东和门的一干弟子们却恍然大悟:“这人还敢在我们大师兄面前玩阵法,他怕是不知道,之前他破不了的守护阵就是大师兄布下的。”
“什么?那道守护阵是你布的?”沈未央闻言惊疑不定。
她攻击了三天都拿那道阵法毫无办法,就连天才如张师兄也解不开,最后还是合他们三人之力全力攻击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其破开。
愿以为是这个小门派撞了大运,得到了高人前辈相助,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那阵法居然是眼前之人布下的?
看他的年龄似乎不大,如此说来,他的天赋启不是比张师兄还要高?
她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东和门的众弟子恨透了她仗势欺人,明明已经说了不是他们拿她的东西,却张口闭口喊打喊杀的,全都懒得理会她。
至于阳焱,他慢悠悠地从青衣修士的尸体上抽出长剑,甩掉上面的血迹,剑尖指向两人,冷声道:“谁伤的我师尊?”
两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竟不敢答话,不过东和门的弟子从头到尾将事情看在眼里,此时听大师兄询问,齐齐把手指指向女人,道:“是她!”
沈未央自从出现在东和门便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此时被众人所指也不改面色,不过声音却放软了下来:“今日之事应该是一场误会。”
“之前我在一处秘境当中得到一样重宝,却被一个小贼使计偷了去,在追击对方时他的身上掉下来一件物什,正是贵宗的弟子令牌,我带着它四处打听,才寻到了贵处。”
先前她还是一口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如今倒成了“贵宗”了,东和门的弟子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觉得她意有所图,纷纷提高了警惕。
有弟子从头到尾都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愤怒地指责道:“之前掌门跟你解释过了,那张子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叛逃了师门,可是你根本不听,非要叫我们把东西交出来,还扬言要灭我们满门!”
“是本尊太心急了,”沈未央面色如常,道,“如今贵门毫无损失,倒是我洛海宫折了一位元婴修士,既是误会一场,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她这话虽然是回答小弟子,却是对着阳焱说的,这整个门派她也只看得上这一个人,值得她放下身段。
【少宫主?】白衣修士听她说出这种话,十分不解。
不过是一个区区元婴中期罢了,他们洛海宫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他的修为更高,张师弟只是一时不察才会被他偷袭得逞。
如果少宫主是怕他们不敌,大可以立时离开,凭他们身上的法宝不可能逃不掉,等回到宫中立时便可以带人前来,血洗他满门!
【本尊自有用意。】沈未央暗中传音道,将他所有的疑惑都堵在了肚子里,不过他嘴上不敢多说,但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两人在沟通的时候,东和门那边也有些骚动,他们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来找茬的这几人出自上等仙门,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传说中的级别。
先前以为必死的时候,他们自然是满腔悲愤,不管对方有什么实力背影,也要与之拼死博斗。
可如今她主动示好,众人却犹豫起来。
有人觉得该接受,因为他们现在虽然看似占据上风,但上等仙门实力强大,等他们的援手一到,以他们的实力肯定不能幸免于难。
也有人认为对方肯定有什么阴谋,否则的话,堂堂上等仙门何必对他们低头?连门中师兄的死都不在意了。
况且他们也咽不下那口气,喊打喊杀的也是她们,要化干戈为玉帛的也是她们,难道小门派就没有尊严了?
众人各有各的说话,但他们说的并不算数,如今宗门长辈都在疗伤,唯一能作主的就是大师兄了,门中弟子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阳焱也有些好奇女主之一的她有什么目的,不过他没有像师弟师妹们一样猜测,而是直接问出来:“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