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她们的不要脸程度,早超过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了,回头我可一定要好生替你家太太和二小姐宣扬宣扬才是。”
杨婆子不想季善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嘴硬,咬牙道:“看来季姑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我们太太也只能如你的愿了,且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真到了那时候,你还有没有胆子乱说!”
说着见路氏已经回来了,只得恨恨的打住了,扬声笑道:“沈太太回来了,那我们这就走吧。”
路氏已换过一身出门衣裳,头发也抿过了,还插了两支银簪,走近后道:“劳杨妈妈再等等,我看给孟太太带点儿什么东西去,我这总不好空手就上门吧?”
杨婆子却是笑道:“都是自己人,沈太太实在不必这般客气,我这不是两次登门都空着手呢?就是想着没必要那么生分。我们快走吧,再耽误下去太阳就老高了,晒得人心慌。”
一面说,一面已不由分说拉了路氏往外走,路氏无奈,只得扔下一句:“那善善,我去了啊,你爹要是回来问起,你就说我去镇上见孟太太去了,午饭要是我没回来,你就先做着。”
让杨婆子拉着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了季善的视线范围以内。
在各自房门口阶檐上远远观望的姚氏宋氏这才走到了季善身边儿来,笑着与季善搭话,“四弟妹,这杨妈妈真只是孟太太跟前儿服侍的下人呢?下人都这般的体面,我瞧着跟咱们里正太太比都不差什么了。”
“可不是,里正太太平日里可舍不得戴金耳环,都逢年过节才戴呢。不过再是体面,说到底也只是个下人而已,也不知道孟太太得多体面?咱们四弟妹如今也跟孟太太一样,是秀才娘子了,要不了多久,肯定也能跟孟太太一样体面了!”
季善心里烦躁得不行,虚应了二人两句:“回头若大嫂二嫂有机会亲眼看到孟太太,自然就知道她有多体面了,说是说不清的。我头有点晕,想回房去靠会儿,就不陪大嫂二嫂说话了。”
便回了自家屋里去。
余下姚氏与宋氏对视一眼,又飞快的移开后,都撇起嘴来,四弟妹如今就已经在拿架子了,将来岂不更得?可有什么办法呢,该她拿架子,该她风光,想要沾光就别想着硬气不硬气的……随即也各自回了屋去。
季善回屋坐下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碰上孟家母女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就跟癞蛤蟆一样,就算咬不了人,也够恶心人了,得想个法子治治她们才行啊!
问题是,一时半会儿间她还真没有好法子,所谓的好生替她们宣扬她们的不要脸,也得考虑孟夫子的颜面,考虑沈恒的处境,毕竟“天地君亲师”,一旦孟夫子公然指责否定沈恒,对他的名声影响会有多大,真的难以估料,实在犯不着两败俱伤……
正自沉思着,就听得门口传来声音:“四弟妹,我能进来吗?”
季善回过神来,见是温氏抱了三丫站在门口,起身笑道:“当然能进来,三嫂快来坐。”
待温氏进屋坐下后,自她怀里接过三丫,看了一回小丫头天真无邪的双眼和笑脸,心里总算没那么烦躁了。
温氏却忽然低声问她:“四弟妹,那杨妈妈几日内就来了两次,我方才虽离得远,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却看见她跟你说话时,表情很是过分的样子,你这两日也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顿了顿,“我知道你向来有主意,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是有把握自己能解决好。可多一个人总要多一分力量,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说,就像你以前安慰我时说的,说出来你心里指不定就好受多了呢?”
上回季善的推心置腹和悉心劝慰温氏至今都记着,早想也替她做点儿什么来报答了。
再者如今沈恒前途大好,再是亲兄弟妯娌,说句不好听的,以后彼此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不趁现在巩固一下自己嫂子里头一份儿的位置,等将来让大嫂二嫂抢了先再着急,可就迟了。
季善见温氏满脸的关切,心里早就想吐槽想骂人了,且等路氏回来后,家里上下也很快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遂也不想再为难自己了,点头道:“三嫂猜得没错,是有事……”
就把孟太太的打算和她们母女的无耻嘴脸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冷笑道:“我还以为我都把话说得那么不客气了,她们但凡有点羞耻心,也该打消念头,任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却不想,那杨婆子今儿又找娘来了,肯定是想着,我不同意让位有什么用,只要娘同意了,等相公回来了,自然也只能听娘的,给我一纸休书,还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吧!”
温氏早已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好容易等季善说完了,立时道:“这么不要脸的事便是咱们乡下人,也没几个干得出来的,她们好歹也是秀才老爷家的太太小姐,清溪镇数得着的体面人,怎么干得出来的?这世间除了四弟,又不是没男人了,凭她们那条件,要嫁什么样的大户人家嫁不了的,干嘛非要抢别人的丈夫啊,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