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不仅仅腿上,还有脖子也被咬了呢。”
王涟伸手一模,果然发现脖子上也有一个浅浅的牙印,不由得担心起来,然后就要离开这个地下室,去外面找大夫治病。
但是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走不出去了,沈浪几个武士拦在了这里。
“沈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要软禁我不成?”王涟厉声道:“别忘了,我是玄武城的主簿。”
沈浪冷笑道:“已经不是了,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涟绞尽脑汁,拼命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一切,他污蔑沈浪抄袭他的诗句之后发生了什么?
沈浪道:“我稍稍提醒你一下啊,你给玄武城主柳无岩戴了一顶帽子,绿色的。”
记忆就仿佛是杂乱的线团一般,只要稍稍揪出一个头,就能够扯出一团,随着沈浪的起头引导,昨天晚上断片的记忆汹涌而入,王涟全部记起来了。
然后毛骨悚然,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啊?
他承认自己栽赃陷害沈浪,他还承认自己给柳无岩城主戴了绿帽,而且还对柳无岩极度羞辱之言。
他完了,他已经成为丧家之犬了,柳无岩不会放过他的。
沈浪道:“我本来想要亲自出手弄死你的,结果人作孽不可活,你昨天晚上在路上被两条狗咬了,而且还是疯狗,这或许是上天对你作恶多端的报应?带上来!”
随着沈浪一声令下,金晦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进来,里面你果然是两条疯狗,眼睛血红,流涎,消瘦,拼命咬着铁笼子。
被疯狗咬了什么后果?王涟不太清楚,但大致也是知道的,顿时魂飞魄散。
“沈浪,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大夫,我要去看大夫。”王涟拼命尖叫道。
沈浪道:“大夫?我就是最好的大夫,宁萝公主的病就是我看好的,现在只有我能够救你了。”
当然,狂犬病是治不好的,沈浪在吹牛,想要对王涟废物利用而已。
王涟还在潜伏期,没有发作而已,但是他被咬在脖子,靠近中枢神经,法做起来很快的。
真是天意啊,王涟在宴会上如同疯狗一样咬沈浪,结果自己却被真正的疯狗咬了。
这还真是一个意外,而不是沈浪的谋划。
……………………………………
昨天晚上订婚宴会结束后,张晋不眠不休骑马赶到了怒江郡。
天不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太守府。
父亲张翀没有睡,而是望着国都的急报发呆。
矜君谋反!他竟然真的谋反了,或者说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谋反了?有点太早了啊?
这会卷起何等的惊人风暴?
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新政会出现什么变局?
一切都扑所迷离啊!
张晋冲进来之后,直接跪在父亲的面前。
“父亲,订婚宴围攻玄武伯爵府预演失败了。”张晋道:“请父亲恕罪。”
张翀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
沈浪书中的藏头诗那四个字,天诛矜君,他早就发现了。
他立刻发现,这是弄死沈浪的机会,是将整个玄武伯爵府拖下水的机会。
但是,他本能不是高兴。
而是嗅到一股强烈的阴谋味。
所以,他第一时间派去了几波人,第一波去总督府,第二波去国都,第三波去南殴国。
从沈浪这首藏头诗中他判断出一个可能性,矜君可能谋反。
矜君名声极好,他和国君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和宁萝公主更是情投意合。
然而这些东西骗得了普通老百姓,骗得了李文正这种新进士,又哪里骗得过张翀这种老奸巨猾的实权大人物。
但是张翀真的不敢相信,矜君会主动谋反。
所以,他没有让张晋向沈浪捅这致命一刀,而是找来了李文正这个傻叉。
此人的危机感,政治敏锐感真是惊人。
但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张翀还是惊呆了。
矜君竟然真的公然谋反了啊!
接下来,国内的政/局要变啊。
沈浪一个小小赘婿,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个秘密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当机立断,在书中埋下这个致命陷阱,等着别人踩进去。
差一点点,张晋就踩进去了。
一旦张晋踩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连他张翀的前途都危险了。
这个小赘婿,真是……牛逼啊!如果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那真是智近乎妖了啊。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细细道来。”张翀道。
张晋跪在地上,将昨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儿子让父亲失望了,请父亲降罪。”张晋叩首。
“不,你没有错。”张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