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着不详与邪恶的气息,从玉盒里向外蔓延开来。
玉盒又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了,显然是里面的玉牌闻到了鲜血与魔兽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饱食一顿了。
孟秋眸子里的亮光明明灭灭,她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握住手中的玉盒。
若这只是个普通邪物,她早就动手灭掉了,可是里面的是夜捡,是将她带大的师兄,是与她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人,她不能动手,也下不去手。
可是若夜捡真的变成了邪物,为了这世界的百姓,为了三千小世界的安危,她也不得不动手。
这也是孟秋为何一直不敢打开玉盒的原因,除了力量还没有恢复彻底外,也未尝不是因为她在逃避现实。
周围的魔兽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妙的意味,纷纷地用脚刨地,口里发出奇怪的低吼声,朝着孟秋做出攻击状。
玉盒的动静霎时就更大了些,一股压迫感从玉盒里散发出来,居然使得那些魔兽跟见着什么生死克星一般,立马就慌不择路地四处散去。
而孟秋不由得将玉盒握紧了几分,它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动静蓦地就小了些。
原本还因魔兽异动热闹非凡的高阶魔兽林,转瞬间就只剩下了孟秋一个人。
四野静谧,孟秋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怔忡。
若是真到了该作出选择的时候,三千界的生灵和夜捡,她要如何抉择?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可是孟秋却是知道,她想要知道真相,夜捡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魔兽林没了魔兽,更没人敢闯进高阶魔兽林,眼下似乎是最合适的时候。
最合适打开玉盒的时候,也是最合适与夜捡相见的时候。
孟秋踌躇了片刻,手终究还是覆在了玉盒的开关上面。
她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手上略一用力,原本紧闭的玉盒也应声开启。
只见玉盒里面躺着的正是那块漆黑的玉牌,一看便充满着不详的气息。
孟秋的手紧了紧,忍不住轻咬住嘴唇,手也落在了玉牌上。
“夜捡,是你……嘶,疼!”
孟秋的话还未说完,那玉牌就宛如黏上了她似的,牢牢地粘在了她的手中,并开始不停地吸食着她体内的生机。
孟秋顿觉不好,甚至觉得自己上当了,这个玉牌才不是夜捡,因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伤害她,但是夜捡不会。
她才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生机不再被吸食了,而那玉牌仿佛遭遇了什么磨难似的,居然就平白地生出了无数的裂缝,原本光滑平整的玉牌霎时变得裂痕斑斑,就连那股子邪物的气息都弱了许多。
而这时,孟秋明确的感应到夜捡和小火的气息,由玉牌中散发出来,即便是十分微弱,却那么清晰。
孟秋的心顿时一紧,也顾不得玉牌会不会再吸食她的生机了,她握住玉牌满心满眼都是焦急和慌乱,只会不停地喊着“夜捡”“师兄”,好像这样就能驱散不安。
可是玉牌中的夜捡并没有给她回应,就连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玉牌也黯然了许多,浑身的裂痕犹在,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创。
孟秋的心就更加的慌乱了。
这一瞬间,孟秋甚至希望玉牌能继续吸食自己的生机,她只希望夜捡能好好的。
九天之上。
原本还以为孟秋在凡间的离渊神君,倏地就扯了扯嘴角,忽然冷笑一声道:“找到你了,白绮梦。”
离渊神君丝毫不在意灵气的浪费,飞身快速往自己感应到的地方而去。
这段时间离渊神君的心头可谓是郁结难消,即便是拿白家人来消了消气,却依旧是不能平息他心头十分之一的难受,如今总算是找到正主了,他可算是能好好出口恶气了。
至于被伤得只剩一条命在的白家夫妇,和只剩一张脸还好好的白绮罗,如今自然是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要说离渊神君为何这般生气,那还得从他那日灰头土脸的从界门回到凤凌城说起。
当日离渊神君因为进不了凡间,只能灰溜溜地又回了凤凌城,他心里越想越是生气,便让城主将白家人找来。
而这时城主才有些小心翼翼地禀告离渊神君,说都怪他几年前太过疏忽了些,那白绮梦居然将拔灵根的两位守将给打晕了过去,并没有拔除灵根就去了凡间,也不知这会不会给神君造成什么麻烦?
离渊神君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曾经那些过往再次袭上心头,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几次三番的被白绮梦肆意玩弄感情,亏得他还想过放弃所有和她在一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离渊神君是越想越气不顺,所以被城主带来的白家人可算是遭了大难了。
亏得白家人在城主府的人找来,说是神君要见他们时,还高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