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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真是叫沈大人失望了。”太子还没说话,叶子晋先开了口,一副很不爽或者说恨不能咬沈砚一口的样子。
而叶子晋这一句,却是让闻家人以及二皇子变了脸,他们这几日为这事没少周旋,若是这般再被叶子晋查出了马脚……
心境变化最剧烈的就要数当事人闻天祥了,他是闻家旁支,靠着聪明才学被魏国公提拔扶持到如金这个地位,眼见着吏部侍郎年迈,他有望再争一争,这个时候却给了他这么重磅一击,他如何承受得住?
“不仅查到了该查了,还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听这话,心颤的不止是闻天祥了,闻家所有人包括魏国公以及二皇子都心颤了,因为上两次叶子晋说这个话的时候,说一次拉了一次他们的人下水。
第一次是兵部严侍郎,大概是这个位置过硬,人现在还好好的,但这第一次之后却是第二次牵扯出了户部的杨郎中,此刻杨郎中早就被抄家走在了流放的路上,他们真怕这一次叶子晋再说出个什么来,从前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这个叶子晋这么厉害。
再一个,这叶家是帝王直臣,这叶家还跟沈家相互仇视,这叶子晋更是和沈砚从小比到大,怎么就突然做事跟沈砚做到了一个阵营,还是说只是巧合?
“叶侍郎别总说一些有用没用的,若是没记错,之前叶侍郎好像还查了兵部严侍郎,可如金严侍郎还好好的在那,试问叶侍郎这是查了些什么?”
沈砚这话讥讽的意味十足了,明显就是找叶子晋的茬,而被内涵的严侍郎,怕倒是不至于,只是被这么内涵,颇有几分想要化为空气的感觉,他不太想卷入这两人中间,成为博弈的棋子,那样怕是真的要被扒得连衣服都不剩。
“我以为杨郎中的事便是一个进展和突破,怎么到了沈大人口中,我刑部这般一无是处了?若不是沈大人捅出闻郎中的事?我刑部怕是早就查完严侍郎的案子了。”
“叶侍郎这意思是我发现有人违反律法还不得上奏?如此要你们刑部是做什么的?”
“沈大人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众人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只见沈砚和叶子晋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或者说戳了起来比较贴切一点,因为两人半步不让?你戳我一句?我戳你一句,真的是哪里痛往哪里戳。
开始还在说政事,说着说着便有些歪了。
“不及沈大人能耐?为了个女子逮着谁弹劾谁,小心哪一日踩翻了赔上自己。”
“这就不用叶侍郎操心了?毕竟叶侍郎也没个知冷热的,哪里能懂我等成家之人的心。”
不得不说沈砚这句话扎心极了?叶子晋一下子难看到了极致?别说叶子晋?连其父叶坤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这话说得就跟他儿子娶不到妻子似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澈听到此处不再沉默?这要是再说下去怕是就要提到白初的村姑身份了?沈砚那么护着白初?叶子晋又在气头上?这要是怼上了怕是要出事。
“行了,私事你们私下说?这里是金銮殿?是说公事的地方?好好的案子都被你们歪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萧澈一开口?两人同时闭了嘴。
“闻天祥,你先给孤解释解释两年前随州赈灾一事?这案子当时查出有人贪墨军饷导致灾情救治不及时蔓延?而这些人均是是通过你提拔,这事你是不是该给孤解释解释。”
谁也没想到萧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但一想已经过去两年的事,还能查出些什么不成?
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莫不是叶子晋查到了什么?
可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该掩盖的痕迹早就掩盖了,到底是怎么又翻出来的?
“回殿下,臣是按照流程来的,臣并不知道他们会做下那些事,臣……”
瞧闻天祥还在那里狡辩,萧澈直接将手上的卷宗从上面砸了下来,满面怒意,“闻天祥,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那些因赈灾不及时死去的灾民来找你吗?”
一叠卷宗如秋日里缤纷散落的落叶一般,从阶梯上方散落了下来,散落了一地。
散落的卷宗四处飘散,有那么一张刚刚好飘在了闻天祥的面前,上面并没有写他的罪状,只写了他的一些行踪,但这却已足够让他面如死灰浑身胆颤。
“孤真的是没想到你们竟是这般胆大包天,叶子晋,赈灾贪污一案给孤彻查,孤要将这些蛀虫毒瘤都给抓出来。”
“臣遵旨。”
大概是气到了极致,萧澈起身说了句退朝便走了,丝毫没有再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而萧澈一走,萧骁第一个几步上前捡起了撒了满地的纸张,捡是随意捡的一张,但随意捡的那一张那边就是掐他命门的事,速度扫了两眼,萧骁当即丢了纸张就急忙去追萧澈了。
一个闻天祥不重要,但扯到伏波将军可就不行了。
魏国公自也捡了一张,看的那张刚好都是闻天祥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