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的这个“情报”,早就向川崎弘汇报过,明天必然会有结果,这个时候汇报,最为恰当。
“中共的机关?”野崎诧异地说。
“我的人也汇报,中共最近活动频繁,似乎有什么行动。”苗光远缓缓地说。
他此时并没意识到,路承周的情报,会与康培初形成一股合力。
“苗主任,看来我们可以合作一次。”路承周笑吟吟地说。
“如果有最新进展,我会向野崎先生汇报的。”苗光远笑了笑。
潜台词很明显,不会与情报一室合作。
他有内线的情报,怎么可能跟路承周合作呢。
鬼知道路承周打什么主意,如果暴露了康培初,那才得不偿失呢。
“好吧。”路承周不以为意地说,既然苗光远不合作,他也不强求。
“既然如此,你们更加留意。另外,所有人都有注意,陈树公最近的动向。”野崎郑重其事的说。
“野崎先生……”陶阶张了张嘴,刚才听到野崎的话,他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树公怎么可能是球组一号呢,如果陈树公是球组一号,怎么可能会有情报三室?华北区又怎么可能被日本人连根拨起?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很可能是事实。”野崎沉吟着说。
他没有说得绝对,但能这样说,基本上已经断定了。
“这段时间,陈树公下午经常会出现在法租界国民饭店。早上和晚上,也不再在家吃饭,作息完全变了。”路承周突然说道。
“你竟然监视陈先生?”陶阶愤恨地说。
“怎么,你有意见?”路承周冷冷地说。
陶阶看了路承周一眼,像一只泄气的皮球。
是啊,他能有什么意见呢,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自己,恐怕也是在考察,他是不是同党。
“陶阶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将此事告之陈树公。同时,你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相信,陈树公很快会有行动。”野崎缓缓地说。
陈树公有没有行动,路承周并不知道。
但是,他必须要行动起来才行了。
开过会后,路承周把赵宾和李继平派到了益世滨道,按照他与姚一民的约定,今天下午之前,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的人员,就会转移出来。
下午再派手下去盯着,只能表明一件事,自己很重视中共的案子。
至于路承周,他在松寿里5号化装后,去了广行祥米面庄。
“火先生,我们得到可靠消息,金东珍将于后天上午十点,去马大夫医院看望一位病人。在医院,是处掉她的最佳时机。”丁子恩看到路承周后,兴奋地说。
“丁先生,王先生,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日本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路承周缓缓地说。
“不可能!”丁子恩大叫。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我能断定,情报是从你们这边泄露出去的。”路承周淡淡地说。
“这就更加不可能了。”丁子恩像是受了侮辱一样,脸涨得绯红。
“火先生,不知你的情报,从何而来?”王若奇突然问。
“这个嘛,我们自有情报渠道。”路承周摇了摇头。
关于军统的事情,他不会眼他们说起半分,更遑论这种机密的事情了。
王若奇和丁子恩,虽然也在抗战,但他们却把抗战当成儿戏。
敌后作战,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任何事情,不管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像他们这样,经常在联络站碰头,将这里当成自己家,迟早会出事。
“涉及到秘密的事,我可以不问。但是,火先生能确定,日本人真的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么?如果仅凭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取消早就计划的行动,是不是太不慎重了?”王若奇说。
“这个嘛……”路承周沉吟着,野崎只说,军统近期会在法租界行动,但军统会是什么样的行动,野崎并没有说。
野崎当着陈树公,特意说出这个行动,是不是针对陈树公的呢?
陈树公如果一直静默,谁都拿他没办法,放出这样的情报,才能逼陈树公动起来。
路承周是知道,军统确实有行动,才会推断,丁子恩这边走漏了消息。
“会不会是巧合?或是日本人的无端猜测?”丁子恩也说道。
“不管如何,我还是建议,取消这次行动。”路承周缓缓地说。
“这个计划,我们策划已久,取消是不可能的。”丁子恩急得要跳起来了。
“火先生,国难当头,我们更应该精诚团结。”王若奇缓缓地说,似乎军统如果取消行动,就是破坏抗战。
“此事,我会向总部汇报。”路承周缓缓地说。
“我会也向总部汇报。”丁子恩坚定地说。
路承周并没有马上回去,广行祥米面庄靠近法租界,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