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呢?”路承周轻叹着说。
“我明天去见一下银楼的经理,提醒他注意安全。”曾紫莲说。
像银楼是专门做军服钮扣和帽徽的,除了青天白日帽徽外,日军、英军的军服、徽章,也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内。
像青天白日帽徽,像银楼以前做过不少,他们或许以为,这只是一桩生意。
可是,对日本人来说,这是与国军勾结的证据。
就算像银楼在英租界,只要证据确凿,也是要出事的。
“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路承周突然说。
今天晚上,马玉珍回来了,如果他们回去得太晚也不好。
在树德小学,虽然只训练了半个月,但马玉珍的业务水平大涨。
其实,这个时候的马玉珍,也不在家里。
她今天从中原公司回去后,将照片洗出来,与大家讨论了行动的得失后,就回去了。
但这个回去,不是回二十四号路15号,而是去了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
她与组织整整失去了半个月联系,对她来说,这半个月实在太难熬了。
但是,这半个月,她的收获也很大。
以前的马玉珍,虽然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但她只能算半个特工。
经过树德小学的训练班的,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她都有了质的提升。
与姚一民见面之前,还特意在外面观察了一会。
“姚书记,我现在终于意识到,身为一名交通员的重要性。”马玉珍见到姚一民后,汇报了自己的学习情况。
同时,她对自己的工作,也是有感而发。
之前,她觉得,自己给蚂蚁当交通员,虽然重要,但仅仅是一个传声筒。
可是,在训练班,她深刻理解了,作为一名交通员的重要性。
她是蚂蚁与市委这条线上,最重要的一个人。
“看来,你在这个训练班,收获颇多。”姚一民微笑着说。
让马玉珍参加军统训练班,如果路承周不是军统海沽代理站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是啊,真得感谢军统。”马玉珍感慨万千。
“你的工作安排了么?”姚一民问。
“我被分到了情报组,在曾紫莲手下,依然负责联络抗团。”马玉珍说。
她现在是军统人员,抗团的沈澈、李汉俊、孙如鹏等人,也都加入了军统。
为了掩护他们的身份,他们这些加入了军统的人员,要尽量少露面。
“从现在开始,你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卧底了。”姚一民微笑着说。
也许,到了马玉珍与路承周“见面”的时候了。
“我会尽最大努力,完成党交给的任务。”马玉珍坚定地说。
“我一点,我非常相信。有件事要告诉你,省委将迁往冀东,我也要去冀东工作。以后,你的工作,将由平海唐点线工委的田南晨同志领导。”姚一民突然说。
“冀东?”马玉珍诧异地说。
“冀东很快就会暴动,那边要创立根据地,需要更多的干部。”姚一民说。
“如果你走了,田南晨同志没来,我如何与上级别联系?”马玉珍突然问。
“我们的电台还在,这是蚂蚁同志搞到的电台。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可以直接与电台取得联系。”姚一民正色地说。
路承周在敌人内部,如果他有紧急情况,一定是最重要的情报。
“是。”马玉珍说。
“市委有很多同志,也要随之转移。因此,我们会放弃一些联络站,这个地方,也会关闭。这里,是你最后一次来。”姚一民叮嘱着说。
马玉珍不能再出现在这里了,中共海沽市委机关,很快就会被宪兵分队端掉。
到时候,敌人如果在周围走访,有人说起马玉珍,那就麻烦了。
路承周回到家的时候,曾紫莲和马玉珍都回来了。
虽然她们才回来不久,但两人都已经睡下。
马玉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路承周并不知道。
但是,曾紫莲只比他提前十几分钟到的家。
而路承周到家后,家里非常安静,好像她们已经进入梦乡似的。
路承周暗暗感叹,女人天生就是演员。
事实上,此时的马玉珍和曾紫莲都没有睡。
路承周回家的声音,马玉珍听得很清楚。
她在树德小学训练班回来后,胆子大了很多。
在训练班,她学习了格斗技巧,也学会了使用枪械,还有基本的特工技能。
她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让路承周看出破绽,毕竟,路承周也在军统受过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