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里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娜达一开始和很多人一样都以为是黑巫师秃鹰作恶,施法让灾难降临到这座绿洲城市中。
然而随着调查却是又牵扯出了最初建立玛拉撒尔汗的那个古老家族。
再然后发现自己很敬佩的老户籍官早在七个月前便被卷入其中,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然而却并不愿吐露。
而现在事情再度发生反转,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城中的二号人物,这段时间一直在积极探索灾难的解决方法,对抗胡作非为的秃鹰,被玛拉撒尔汗居民寄以厚望的亚兹丹身上。
女掌柜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却听陆景又问道,“你先前说那户人家还有个小女孩儿,现在那小女孩儿在哪儿?”
卡夫等娜达翻译过后道,“丢了,而且是在她父亲死前就已经丢了。”
“丢了?”娜达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玛拉撒尔汗先前总共也就三万人口,现在两万不到,再加上又是沙漠绿洲,很难和外界联系,所以城中并没有什么人口贩子,也很少听说有人失踪的。
“那孩子有多大,是什么时候丢的?”
“十二三岁吧,至于走丢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卡夫道。
“因为她父亲一直没有报官,直到上周有邻居见他醉倒在自己家门口,把他送进屋的时候才发现他家里没人,等问起来他就说他的女儿已经丢了。”
“这也太不负责了吧。”娜达不满道。
“我不知道,酒鬼就是这个样子吧。”卡夫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们了,拜托一定要拯救下玛拉撒尔汗,还有这座城里的人,我还年轻不想死,另外……”
卡夫又看了眼四周,“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城主府里的人,你们最好也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尤其别让我老师知道,不然我就要失去现在的工作了。”
娜达点了点头,又从卡夫那里要到了那个酒鬼家的住址,和他女儿的名字,就见年轻的助手赶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匆匆离去了。
随后陆景和娜达去酒鬼的住处转了一圈,结果除了各式各样的美酒外什么也没找到。
就连他之前得到的那笔钱都不翼而飞了,显然在两人到来之前就已经有其他人来过这里了。
于是女掌柜对陆景道,“也许我们应该直接去找亚兹丹摊牌。”
“怎么摊牌?”陆景问道。
“当面质问是不是他杀了那酒鬼,还有那小女孩儿是不是也被他的人给带走了?”
“我们手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要是他不承认呢?”陆景又问道。
“那……那我们就把他做的好事告诉其他人,让城里人都知道这场灾难和他有关。”娜达气愤道。
“虽然我也在怀疑他,但是我们还没法确定现在的沙暴究竟是不是他搞出来的,又和他有多少关系。”陆景摇头。
换做两年前的他也许会赞同女掌柜的做法,甚至早在第一天晚上就潜入到宫殿中,想办法逼问秃鹰了。
但是现在的陆景的确已经沉稳成熟了很多,章三丰教他多看少说,在事情完全明了之前,不要太着急下判断,哪怕有些答案看上去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为此章三丰还特意跟他讲了个故事,说他当上镖师没多久,一次外出押镖带了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趟子手,据说在干这一行前那个趟子手就是做飞贼的。
结果走到一半,同行的另一个趟子手的钱袋丢了,于是很多人都觉得是那先前做飞贼的趟子手偷的,甚至还逼那趟子手把钱袋交出来,后者被逼不过,当天晚上居然上吊自杀了。
而丢钱的那个趟子手最后承受不住压力,也承认了钱是前天晚上自己偷偷跑去赌坊赌没的,担心回家后在婆娘那边没法交待,才谎称是丢掉了,没想到却是害死了一人。
他先前几次想开口为另外那趟子手洗脱冤屈,但是几次又都退缩了。
这事儿给章三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为此也自责了很久,说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出面制止,也要陆景引以为戒。
当然,陆景没动秃鹰和亚兹丹却不是怕冤枉了好人。
尤其秃鹰,这货显然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另外有之前那件嫁衣的前车之鉴,在不知道引发灾难的诡物是什么的时候,冒然出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对现在的陆景来说,杀人容易,而哪怕之后被整个玛拉撒尔汗的居民误解,反正他往井里扔个字条拍拍屁股也可以走人。
但是杀完人后如果灾难没有解决,那城里的居民还是法活下去。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娜达问道,“去找那个走丢的小姑娘吗?”
“你找不到她的。”
“为什么,因为亚兹丹的人已经把她抓走了吗?”
“亚兹丹的人应该没能找到她,毕竟她走丢的时候她那个酒鬼父亲都还活的好好的,亚兹丹没道理先动她一个小女孩儿。
“而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