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谋士,许多死士,以及许多强大的修行者。魏侯魏无咎的座下有两名可怕的宗师级人物,其中一名是统领着魏无咎前锋军的萧宴,另外一名便是丁宁所说的莫萤。萧宴座下有三千死士,皆是他的同乡,而莫萤的来历则更为神秘,除了足智多谋,统领着比萧宴更多的军队之外,据说拥有各种各样的刺客。
要杀这样的人,也只是会比平时容易一点,但绝不简单。
至少在她看来,这是个很大胆和冒险的计划。
“依旧不让他出手?”
她看了一眼左侧的山峡,她感知得到那名苦行老僧正在那里行走,跟上她和丁宁。
“不用。”
丁宁很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他是我们最后一道保命符,至少在现在不要让人发现他出现在战场里。”
长孙浅雪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这也是她之前从来不会有的举动,然而当知道了丁宁的真正身份,她的一切都在转变,似乎正慢慢变回很多年前,那个隐藏着修为,偷偷躲过公孙家的一些守卫的感知而翻墙逃入长陵街巷之中的少女。
战争,尤其是这种连丁宁都无法把握,都需要在许多场战役之中寻找胜机,最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的两大王朝的战争,自然是十分沉重的。然而她的一些变化,却是无疑让丁宁的心情不断的变得愉悦。
想着这些年在长陵梧桐落之中共同隐修的时日,想到了那名防止自己的记忆消失而画的那面墙,丁宁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原本在我的计划里,莫萤就是排在梁联之后的,而且若不是我在鱼市里知道了梁联的消息,我第一个想要杀的长陵的大人物,就是莫萤。”
长孙浅雪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嫣心兰。”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嫣心兰曾经悉心教导过他剑术,严格意义上而言,他应该算是嫣心兰唯一的真传弟子。”
长孙浅雪沉默了下来。
这依旧是当年的事情。
她是一个爱憎极其分明的人,所以她很能理解丁宁的恨意。
相对于当年巴山剑场的许多名人,很多时候都留守在巴山剑场的末花剑主人嫣心兰在征战韩、赵、魏三朝时并不算出名。
对于嫣心兰,就连长孙浅雪也了解的并不算多。
但当巴山剑场灭时那一战,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末花剑主应该是巴山剑场最强的数人之一。
“其实有没有莫萤都一样,她既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就一定会在巴山剑场战死。”丁宁看着前方的夜色,慢慢的说道,“但若是没有他提前透露给郑袖有关嫣心兰所修剑经的一些秘密,至少她能够在那一战里再多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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