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国外很多次,但是在自己的国家,出去的却不多,对于北京,陌生而向往,听说,那里才是人生最应该攀登的第一高峰,没有人能在这座城市里称王。
下了飞机,已经晚上,接机的人是朱贵,他亲自来接机的,我走出机场,身边没有几个人,只有我还有李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现在,都有自己的事业,家庭,曾经年少的我们,已经东奔西走。
越长越孤单,这句话是没错的,曾经的把酒言欢以及野心勃勃都成了回忆,美好的,悲伤的,统统都在里面。
朱贵握着我的手,说:“欢迎翡翠大王。”
我虚笑了一下,我说:“当年的你,可不是这么看我的,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
朱贵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我不可一世,现在的你名震天下,我朱贵是个生意人,难免会势利眼,所以,对你阿谀奉承也是少不了的,这不就是人来人往的真实写照吗?”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我说:“是啊,这就是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商人的本性如此。”
朱贵没说什么,打开车门,让我上车,他开的是一辆凯迪拉克,也不算是太豪华,在北京这个地方,我虽然没来过,但是我知道,遍地豪车,我都没有离开机场,我都看到了不下百辆的豪车,所以,朱贵算是低调的。
朱贵说:“来了北京,我就是地主,你就是爷,咱们先去老烟袋斜街去泡澡,我告诉,马上要拆了,再不去,人生就没第二次了。”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我说:“你安排好了。”
我没有带多少人,两个人,我还有李吉,来北京,不需要太担心安全的问题,只要不作死,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对付我的,而且还有朱贵在,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在这里玩。
人生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之所以带李吉来,就是让他安心的玩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回去工作。
北京的高楼大厦真的让人望洋兴叹,很多,很高,但是这车堵的,也没谁了,我们真的是开车开到晚上十点才到所谓的烟袋斜街,我听说,这条街是一条老街,也要面临改造,我没有看到什么四合院,什么古典的老城门牌坊,都是现代建筑,可能我之前了解的北京是个假的,又或许,这世界从来都不是我们了解的那个样子。
我下了车,看着眼前的老澡堂子,很老,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感觉,但是人很多,非常多,可以用川流不息来形容。
“最后一家了,年底就没了,都来洗个记忆,这老澡堂子,洗了三代人了,从清朝就他妈存在了,但是,愣是熬不住时间啊,还是要拆了,我打小就来这,那时候,还他妈是个光屁股蛋子,几十年都爱来这里,北京人三大爱好,吹牛文玩老泡澡,可惜,今后再也没有这氛围了。”朱贵叹息着说。
我笑了笑,小时候的记忆是最珍贵的,就算是朱贵这样的人,也还是会来这种地方洗澡,虽然看着并不是那么高档,但是他的记忆,几十年的记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朱贵带着我,走了进去,交钱,领牌,脱掉衣服去泡澡,老澡堂子还算挺大,我们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我看到不少人都朝着我们看,虽然烟雾朦胧的,但是我能看到他们看我的表情,很错愕。
我走到一个空池子里,坐进去,水温很热,我喜欢这温度,坐下来之后,就靠在池子里,很舒服,虽然比不上温泉,但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妈的,你这背后,真的让人害怕,我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朱贵认真的说。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这都是年轻时候留下的战绩。”
“年轻时候?你才多大?三十几岁,你也敢说老?”朱贵说。
我摸着背后的伤疤,我说:“人不老,心老,经历的事情太多,这心啊,就老了。”
朱贵看着我,说:“要不然,怎么说你是翡翠皇帝呢,我都服,我以为,我在缅甸跑了几十年,我的阅历很丰富了,但是,跟你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泰国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也就是你能撑得住,要是别人,不仅要倒,连命都没了,听说你赔了几十亿,但是赚了一块几百亿的石头,刺激吧?”
我苦笑起来,我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屏?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在你眼力,我是赚了,但是,其实我输的一无所有。”
“得,咱们北京人爱吹牛,但是遇到你,我觉得,我吹不过你,哎呀,我这日子,过的是不怎么好啊,虽然从你那里赚了不少钱,也他妈在广东的玉石协会挂了会员跟职务,但是,在北京这边,被人挤兑的过不下去了啊。”朱贵说。
我听着就说:“你朱老板过不下去?怎么说呢?谁那么大的胆子呢?”
“这话怎么说呢?之前就有那么一拨人在挤兑我,看着我赚了钱,就跟眼红了,你那块墨翠的料子,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本来没什么事,但是他们就出来挑事,问买主盖子那去了?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