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镜子也掉到地上了?”
苏三趴在门缝上瞧见老爷站在外边跟游魂儿似的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敢走进来,一时情急智生,才想起了这以镜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说出真相,忙含羞接过镜来,低声道:“奴家........奴家一时不小心........”。
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有意是无意,那玉手接过镜子,顺势轻轻碰了杨凌的手一下,她地小手圆润细致,精致灵巧的手指润滑如玉,瞧得杨凌心中怦然一动。
玉堂春羞答答地过去将门儿掩上,慌慌张张地压上门闸,强自镇定地道:“老爷快坐,奴家给您斟杯茶”。
杨凌忙道:“玉儿,不要忙了,我........我在书房已喝了一晚的茶了”。
玉堂春听的“噗哧”一笑,白晢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晕红,她轻轻抽回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老爷,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给您宽衣休息吧”。
梳妆台上燃着一对红喜字的蜡烛,玉堂春穿着一身绯色轻衣,这一翩翩走近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
韩幼娘清纯稚嫩,就象邻家女孩般清新动人,而玉堂春地古典气质,却总使她象是画中玉人,飘渺地不象一个真实的存在。两人是两种完全不同地美丽。
杨凌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地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杨凌端详的怀中的玉人。眼前的玉堂春和披枷带锁地在舞台上唱出“苏三~离了洪桐县”的那个青衣形象交替更迭,始终无法在杨凌的心中合并成一个印象。
是的,她们是不同地,台上的玉堂春是一个坠落风尘的苦命女子,而怀中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儿,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除了一个名字,她和那个玉堂春已没有丝毫的关系。然而她会有幸福么?还是将要体会另一种悲欢离合?
杨凌的心中萌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苏三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甜蜜地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已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的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玉堂春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杨凌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地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几分妩媚,看得杨凌顿时回了神。
红烛,似已将燃尽,烛花劈啪,忽明忽暗。静谧夜色中,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两声轻咳。陶醉在温柔乡里,正想醉卧美人膝的杨凌听见了,心中嗵地一跳,忽地想起,原来今夜还有一个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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