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崎的说辞,赵清潭很是疑惑。([
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他几乎都觉得这是一份托词了。按照他的想法,王崎也不过是想找一些助理而已。现在他就是整个算门举足轻重的人物,想要做什么,还需要什么“准备”吗?
但是王崎这么说了,他也无可奈何。
随后,参与王崎“讨论”的人群也在逐渐缩小。
当然,也不是只有离开的人。还有很多后来听说“王崎开始学习单形代数拓扑,需要与他人交流”而赶来的修士。这些修士多是低阶修士或者新晋元神,原本觉得王崎的水平很高,自己很难与他交流。不过“王崎是初学者”的传言一经传开,这些人也来试着碰碰运气,希望能够跟随传说中“大家”的脚步,学习这个陌生的领域。
甚至有些刚刚入门不久的修士,就为了这个,硬是啃了几天代数拓扑的书,才敢过来与王崎他们交流。
其中,也自然有许多水平真的惨不忍睹的。
这些人在见识到所谓的“初学者”水准之后,大多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他们在现自己完全跟不上也听不懂讨论之后,才意识到那些元神期师叔师伯说的“初学者”,也完全是相对而言的。
但是,这些在智商上被彻底碾压了的低阶修士当中,也有一些坚持留下来了的。
听不懂就咬牙去听,想不明白就记下来,回家再想,或者另外找时间询问自己的师长们。
渐渐的,王崎的家门口也就多了一群每天都会定时出现、不参与交流却奋笔疾书的人。
王崎也不干涉,就任由他们在这里旁听。
万一里面有那么一两个大器晚成或者勤能补拙的呢?那他王崎不是捡到宝了?
当王崎的“交流会”大约进行了二十五天之后,那些进进出出的流动人员才固定了下来。
“啧,还真是……万法门当中,能够被吸引来的人基本都被吸引来了吧……”王崎思量:“但是……还不够。”
他将要面对的阻力,一定会比“历史”当中的更大。所以,他需要准备得充分一些,再充分一些……
最好能够找到一个给力的外援。
但是,其他人就不大理解他的顾虑了。
赵清潭已经是第二次找上王崎了。
王崎却不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提问了。这些日子,也有不少元神期的修士向他表达出“合作合写论文”的意向,但是他都以类似的理由一一回绝了。
“师弟啊,你这个‘初学’到底是打算初学到什么时候?咱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深入一点的研究了?”
“还早呢。”王崎依旧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等到赵清潭走后,苏君宇也不解的询问王崎:“师弟,赵师兄也是这几年新晋的元神,他愿意找你合作,咱们就正好吸收进来啊再说,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王崎斜着看了苏君宇一眼:“老哥,你难道没现我这种交流的巨大好处吗?”
“是有巨大好处……”一提到这个,苏君宇倒是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他最近也加入了那些“抄写党”,每天都来定时听王崎和其他人的交流,记录下一些问题。陈由嘉也偶尔会来。而每天交流会结束之后,他就会去直接问王崎一些不懂的地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君宇原本是已经拜入白泽神君门下的。但是白泽神君前年的时候被算君一篇憋了百年的论文伤到,大把的时间都在疗伤,也没什么指点后辈的功夫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苏君宇在过去的一年才只好尽心尽力帮王崎推广功法的事情。
王崎也乐于回答。对于他来说,解答别人的问题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
在问答当中,苏君宇在这个领域的水平也是飞快的进步,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够登堂入奥了。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至于说这种“交流”的模式不好。
王崎道:“既然这种交流会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为什么不进行下去呢?”
而且,我原本的目的之一,就是让那些修士逐渐习惯这种交流会。
这种“交流学习会”,就是布尔巴基学派最著名的一种活动形式,数学讨论班。
这种“数学讨论班”,是一种颇具传奇色彩的工作方式。它采用了一种非常严格化的模式每年都围绕有限的选题谈论,每一个人都有言的权利,所有讲稿都要经过系统的整理,最终讲稿都要正式集结出版。
数学讨论班的主持者可以是成名已久的大佬,但是每一个人都要参与。这种模式不仅培养了布尔巴基学派自由而严格的学术氛围,更是带动了整个数学界的展,使得二战后法国迅反哥廷根学派所在的德国,重新成为西方数学的中心。
就连格罗滕迪克,也是从布尔巴基学派的数学讨论班当中走出去的。
实际上,布尔巴基学派也是以“教育”而著称的甚至到了其鼎盛的时候,整个法国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