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看了眼天无策,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天无策身后的元极甚,似是在询问为何天无策会出现在黑魂堂中。
元极甚看不清面容只是点头摊手道,“司徒堂主的意思。”
天无策的出现已经代表了元宗对李忆安的重视,他没必要再为此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被更多人知道他烟雨阁副阁主的身份,那等着他的便只有合作,利用,甚至利益输送。
剑宗定然会期望在元宗的身上寻找突破口,这么一来,先不说帮与不帮。
第九战线战堂弟子的重要性定然会被大大降低,会从首选变为剑宗第二种可选的解决途径。
而且因为时间的仓促,这种情况甚至会愈演愈烈。
因为剑宗能走的路子本身就不是很多。
因此,不论如何,元极甚的身份都不宜暴露,甚至要刻意对剑宗隐瞒,包括战堂。
李忆安看出了众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没有提前开口。
松平看了看李忆安,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亲自询问道:“无策道友可有妙计?”
天无策却是故意卖个关子并没有立刻对众人解释,再次将自己的面容遮掩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些战堂弟子吧。”
松平见状无奈,想着只要李忆安在剑宗,天无策也跑不掉便先朝着关押战堂弟子的方向飞去。
路上,李忆安迫不及待询问道,“无策前辈,有办法?”
“走着先说,这事儿估计还要阁主亲自说说。”
“??”,李忆安不由看向了身后的元极甚,只见他拍了拍胸脯并没有想说的意思,但他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他有信心。
这些‘算命的’天天把时机和变数挂在嘴边,既然他们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免得弄巧成拙。
执法堂关押犯事者的地方位于主峰和环绕主峰的三座次峰下方。
此处除了有执法堂大量看守弟子之外还有一座阵法辅助,效果等同于执法堂常用于剥夺他人本命物的法宝。
不同的是,此阵的作用并非一对一,而是作用于阵法覆盖之下的所有犯事者。
唯一的不足之处是阵法最多只能抽取归一入神境之下修士的本命物。
若是宗内有长老,太上长老触犯宗规,则是由执法堂降服后交给内务堂,由内务堂关押至特殊的场所。
这也就意味着李忆安等人在此处无法遇见参与此次内乱的长老。
想想宗内对于此次危机的应对,他不由心生感慨。
让这些本命境的弟子去参加两宗大战,不当死士又能作何?
“古川已经死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一群将死之人,真当我执法堂收拾不了你们?”
离得近了,忽然一声叫骂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守者是几个本命境高阶的执法堂弟子,看到松平几人,纷纷上前躬身行礼。
松平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抛开其战堂长老的身份,他依旧是剑宗的太上长老。
而且本次内乱中战堂与他们一同杀敌这是众人亲眼所见。
于情于理他都需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此时李忆安试着用神识探查地下的情况,然而刚一散出便受到了阻碍,根本无法深入。
阵法的波动立刻引起了为首看守者的警觉,余光扫了一眼李忆安的方向后转头看向松平,轻声问道。
“不知松平长老和黑魂堂前来所为何事?”
松平没有立刻表明来意,而是反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守者看了一眼身后地下的入口,这才回道。
“这事儿说来也蹊跷。”
“大战结束后,我们执法堂收到了来自内务堂的协助请求。”
“你也知道内务堂的命令一般由宗主直接下达,我们也不敢怠慢。”
“可谁知道,派人去了才发现,这次行动竟然是要追捕一些秘宗堂和丹堂的近代弟子。”
“那名单上的人不少,足有上百人之多,罪名更是奇怪,居然是意图叛宗,你说奇怪不?”
“更奇怪的是,咱们执法堂上面居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
“我们这劳苦命啊,只能配合抓了。”
“可是没想到,人这才抓来没多久就被里面关押的那些战堂弟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讪笑一声,“嗨,瞧我这嘴,我说的是第九战线那群叛乱分子。”
他接着说道,“这些人吧,本来好好地安静待着也没啥事儿,可一看到秘宗堂和丹堂的弟子就疯了似的冲了上去。”
“这不...才送进去百来个,现在活着的只剩下了大半,你这让我怎么交代?”
“最麻烦的是上面没下令处决,我们一直压着这一大帮子人,不太好收拾。”
“可是这么放着不管,我们也是有心无力,总不能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