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追兵只能独自跳河逃生。
那个年头底层忍者也都是炮灰命,不会有什么组织花费资源去确认一个三流忍者的死活,于是风魔一族就当小梅的母亲是已经死了。
但她显然没死……且在一番辗转流落后,来到了京都,成为了一名艺妓。
在忍术方面毫无才能的她,在歌舞方面却颇有天分,所以即便她当时已经比这行一般的学艺年龄大了好几岁,但还是成功在行业内生存了下来。
不久后,她就得到了一个艺名——小梅。
二十岁那年,小梅与一名年轻的武士相恋了,男欢女爱的事,咱这里不多赘述,只说那好景不长。
武士应征上了战场,临走前他送给小梅一个风鸢,并对她说道:“待秋去冬来,我便会如这风鸢一般飞回你的身边。”
立这种flag会有什么下场大家应该都明白……
那年冬天,武士没有回来。
而小梅的肚子,却是一天天隆起。
冬去春来,小梅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给男孩起的名字是——“小梅飞鸢”。
小梅飞鸢和母亲不同,他是具备忍者之才的,甚至可以说是天才。
母亲教他忍术,本来只是为了让他在这乱世中防身,且母亲本身的能力也有限,教的东西未必正确和完整……但那些残缺的技术到了他身上,很快就被他自行完善、进化。
因此,小梅飞鸢的忍术,与其说是风魔流,不如说是一种以风魔流为源流,依靠他自己的领悟而自成一派的“我流”忍术。
长大成人后的小梅飞鸢在埋葬了病故的母亲后,便开始独自在乱世中闯荡。
因为他没有加入任何的忍者组织,也不想加入,所以他就自己当老板,干起了名为“忍者屋”的行当。
这日本战国时期大部分的忍者组织,什么甲贺忍众、伊贺派、越后派、风魔一族等等,都是有自己根据地、并和一些当地大名保持合作乃至从属关系的。
像小梅这样纯粹的雇佣兵,谁给钱就帮谁办事,其他一概不问的……还真不多,所以他的生意也的确有一定市场。
这不,这回他就从一些和大朙朝有关的人士那里,接到了这个“接应双谐,并协助他们去京都调查烲龙璧下落”的任务。
言归正传,还说当下……
在听到了小梅的回应后,重藏便在心中暗忖道:“风魔一族向来行事乖张,就算他们真的和中原人合作八成也不会否认的……这个小梅既然这样说,那表示他可能还真不是风魔的人;再者,仅仅通过忍具或者忍术流派来推断对方的阵营确实不一定准,毕竟我这个甲贺流的人……现在不也是在给那‘甲斐之虎’效力吗。”
念及此处,重藏还苦笑了一下,才道:“啊……抱歉,是在下草率了。”他顿了顿,自我介绍道,“对了,初次见面,在下马杉重藏。”
“在下小梅飞鸢。”小梅也很快报上了全名。
“嗯?”而这时,孙亦谐却是把脸一歪,嘴一撇,看着重藏道,“上次问你,你丫不是说自己叫友藏吗?几天不见就改啦?”
他这么一说,重藏才意识到,原来阿枝即便是在得到了双谐他们帮助的情况下,也没有把自己这个上司的情报给抖出去,早知如此,他就继续报“友藏”这假名字了。
但此刻话都出口了,重藏也只能讪讪一笑,把话挑明道:“孙桑这就说笑了,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当初我用那种语气讲出‘你们就叫我友藏吧’这句话时,你们其实已经知道那是个假名字了吧。”
“那倒是。”孙亦谐一看对面这反应,又思考了一下,大致也猜到了对方这次报的是真名、以及为什么会报真名,故也不再扯皮,借坡下驴道,“呵呵……我只是看现在气氛有点紧张,开个玩笑大家轻松一下……”
“那么,孙桑,我能问问眼下这是什么状况吗?”小梅此时试图将话题引回正事上,“你们怎么会跑到这埆形宗的地盘来的?这里可是相当凶险啊。”
接着,孙亦谐也是长话短说,把他们遇到阿枝后发生的事精简着讲了一遍,最后总结就是今天他们主要是来帮救小助的,如果这埆形宗里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也一并救了,临走前顺带着给这个埆形宗来一灭门,也算替天行道。
他话刚说完,小梅当即就表示可以帮忙,而且不额外收钱。
理由嘛,主要是小梅在阿枝和小助这对母子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童年的影子,共情很足。
其次就是作为一个三观并不扭曲的正常人,小梅肯定也是看不惯埆形宗的;你说让他一个人主动跑来这里跟埆形宗搏命,那他也没到那个嫉恶如仇的境界,但今天有那么多高手同在,让他出一份力,他自是愿意的。
而重藏……他的想法就复杂一些,需要算算账:
假设他不掺和这事,自行离开。
那他就等于是拒绝了帮阿枝救小助、也拒绝了给源五郎报仇……那后续阿枝和小助无论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了,因为这两人不可能再回来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