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也没什么。”丁润道,“就是……这两天,我从我的雇主那边得到了一条消息,可能和你有关……念在师兄弟一场,所以想来提醒你一声。”
“什么消息?”刘桦强闻言,想了想,问道,“你的雇主又是哪位?”
“我的雇主?呵……就是正在和你那位‘大哥’对着干的龚少爷呗。”丁润毫不避讳地就说出了这话,“至于关于你的那条消息嘛……我听说,有个挺棘手的家伙,已经顺着前几天你捅死那个卖瓜汉的线索,一路找到这里来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凶手就是你。”
“就这事儿?”刘桦强听到这句,仍是很冷静,“所以你是觉得……如果你不来提醒我一下,我可能会被那个人给杀了?”
“可能?”丁润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笑得更欢了,“哈哈……师兄,那个人,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未必对付得了啊。”
这话,可让刘桦强不高兴了。
尽管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已变得比刚才更冷:“师弟,就因为师父偏爱你,多教了你几招,你就认定自己的武功比师兄高对吗?”
丁润被这么一呛,确也不好接茬儿。
其实当年,他俩的师父并没有偏爱谁,只是做师父的最清楚,以刘桦强的天分,不足以继承他的绝技,所以,为了不伤及刘桦强这个“师兄”的自尊,师父在自知时日无多的时候,故意找了个借口支走了刘桦强,并趁着这段日子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教给了丁润;待刘桦强办完事回来,师父已死,刘桦强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回事,但他向来心高气傲,不愿承认师弟比自己强,于是他们师兄弟之间从此便有了隔阂,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
“好吧……”丁润沉默了几秒后,最终还是用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接道,“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还望师兄多加小心,如今咱们各为其主,我看暂时也不便在一起饮酒叙旧,要不下回再……”
叱——
就在他说这话的当口,突然!
黑暗之中,银芒一闪。
一支细剑的剑锋如毒蛇吐信般乍然自刘桦强的身后闪出,直取其后心。
倘若刘桦强是听到了声音再动,那就已经晚了,幸好他在声音响起前,已然从丁润那陡变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异样。
乒——
刘桦强所使的刀不长,短刀的出刀速度,通常是比长刀要更快的。
他本来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应该是绿林道上出刀最快的人之一,但在回身接完眼前的这惊心动魄的一剑后,他便意识到……自己恐怕还是不够快。
因为在他挡住那第一剑的突刺、且手腕还在颤抖时,对方的第二剑已如电光般逼近了他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