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消息，季商薇的脸色瞬间一变，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然后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没聊多久，冷沉着声音问了姜雅的地址，季商薇就挂断了电话，甚至刚才都还算是温和淡然的面容不经意地带上了几分幽幽的冷冽怨恨。
垂下眼眸，眸眼之中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阴狠恨意。
姜雅！
藏了这么多年，甚至连自己用姜迟来威胁利用都没能把她逼出来，如今倒是终于舍得出来了。
随手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季商薇危险而又狠辣地半眯着眼睛直接离开了姜家。
因为之前通过电话知道姜雅在那里，季商薇直接吩咐司机开车过去。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季商薇保养地极好的面容被恨意与阴狠覆盖，就连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着白。
微阖上眼眸，浮现在面前的，便是当年囡囡的惨状。
她恨不得亲手掐死姜雅。
很快，车子在一家看上去颇为清幽的餐厅前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季商薇对着司机道。
“是，到时候要回去夫人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司机说完便驱车离开了。
季商薇没说话，直接进了餐厅。
上了二楼后，要去露天临湖小天台的时候被两位似乎是保镖的黑衣男人给拦住了，“抱歉，这里不让进。”
季商薇目光一凌，“我要见姜雅。”
“夫人正在休息，谁也不见。”
季商薇还没说话，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着季商薇礼貌地道：“姜夫人，夫人请你进去。”话落，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商薇半眯着眼睛，直接走了进去。
远远地，便看见花架之下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盯着姜雅，季商薇的眼中除了恨意便是冷戾，目光之中已是极恨。
“姜雅！”她沉着声音怒吼一声，那目光，那声音，似乎要将姜雅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姜雅的面前，伸手直接掐住了姜雅的脖子，“姜雅，我要杀了你！”
她要杀了姜雅给囡囡偿命。
姜雅一开始有些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便扣住了季商薇的手腕，微冷着眸将她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大嫂，这么多年未见，一见面就对小妹这般热情小妹可承受不住！”姜雅轻轻一笑，嗓音如故友叙旧般淡然自然，只是，眸眼之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季商薇知道姜雅以前学过一些功夫，也并不意外她能挣脱自己的桎梏，只是厌恶而又怨恨地盯着姜雅，“别这样喊我，我觉得恶心。”
然后坐直了身子，目光依旧未曾从姜雅身上移开，“你这些年还真是藏得够紧的。”
她找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找到姜雅的下落。
停顿了一下，季商薇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姜雅，冷笑着道：“你这个当妈的藏地那么紧，倒是丢下自己的儿子十多年不管不顾。”
这句话，就很是意味深长了。
闻言，姜雅脸色微微一变，眼底出现了些许怒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姜迟做了什么？”
季商薇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拖长了语调地掷出了四个字，“做了什么？”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姜雅，“你欠了我囡囡的，我自然是都在你儿子身上讨了回来。”
看着姜雅僵住的脸色，季商薇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姜迟当年可是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呢！”
姜雅刚才见到季商薇时候的从容淡然消失不见，面色都有些发白。
看着这样的姜雅，季商薇却觉得异常畅快。
似乎，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畅快舒心过了。
“你、你对姜迟做了什么？”姜雅紧紧地捏着咖啡杯，颇为艰难地问。
季商薇悠悠闲闲地拈起了一块方糖，“叮咚”一声给放进了姜雅的咖啡中，甚至还用勺子轻轻地搅动了几下，和着金属轻碰瓷器的声儿道：“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啊、各种各样的激素啊，都给姜迟试过，你也知道，我以前除了音乐，对这些医理还挺感兴趣的。”
姜雅对着季商薇怒目而视。
季商薇淡淡一笑，看着姜雅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当年若不是姜迟够机警够聪明，说不定你现在有的就是一位女儿而不是儿子了。”
这下，姜雅彻底苍白了脸色，就这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商薇，尖锐的声音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季商薇，你竟然想给他做变性手术？他是你的外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听见这句话，季商薇亦是瞬间一怒，眼睛里面淬了毒火一般地看着姜雅，“囡囡还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侄女，你当年是怎么对她的？又怎么下得了手？”
提起当年的事情，姜雅微滞了一下，眸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痛楚，本就苍白的脸色白地近乎透明，“……当年的事情，我说了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