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嗷!!
一声尖锐的兽鸣,前方漆黑的断峡处窜出一只小型渊兽,携着神君境的毁灭气息。
“啊!”少女一声惊呼,曼妙的身影轻灵的躲到了男子身后:“有渊兽,云公子保护我!”
云澈抬手,掌心蓝光一闪,视线中的渊兽尚未近身,已在半空化作冰雕。
手中蓝光化作涡旋,一股轻风已将下坠中的冰雕远远拂离,散成漫天冰尘。
画彩璃从云澈身后怯怯的伸出螓首,然后眸绽异芒,满脸崇拜道:“不愧是云公子,好厉害。”
云澈半好笑半无奈的道:“还没玩够。”
区区一只神君渊兽……过分了……
“嘻,”画彩璃眼眉弯翘,笑得如烂漫未脱的稚龄少女:“我就喜欢被你保护。”
她手儿抱在云澈的手臂上,不无担心的道:“你的伤真的没关系了吗?明明那天伤的比我要重那么多。”
云澈微笑道:“我身负光明玄力,因而自我疗愈的能力远胜常人,最多再有半个月,我就差不多痊愈了。”
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恢复速度,否则何需半个月。
尤其若是黎娑出手……他现在都已经痊愈了。
少女仰眸看着他,又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崇拜光华:“云公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光明玄力的人,当然也会受到最好的庇佑。”
“可我恢复的好慢。”她声音低了几分,透着几分刻意的虚弱:“都快没有力气走路了。”
说着,她唇瓣悄然抿起,突然扑在云澈的后背,一双玉腿直接缠挂在他的腰间:“所以,还是要你背我。”
云澈微微一笑,手臂向后,抚在她的腰间,稍一用力,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将她揽到身前,变背为抱:“这样总可以了吧?”
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无间交缠。少女脸颊微粉,一双玉臂抱紧云澈的脖颈,螓首熟练的伏在他的颈间。
少女气息如兰,娇软的胸脯清晰撩动着他的心魂。
稍稍调整了下呼吸,云澈就这样抱着她,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前方的雾海峡谷。
“你刚刚提到你最后去往的那个神国。我一直很好奇,枭蝶神国为什么会叫枭蝶神国呢?感觉这个名字不但意义不明,而且完全没有神国的气势。”云澈很随意的问道。
“听父神说,‘枭蝶’二字,是渊皇亲赐的名字。其他神国都有过更名,唯独枭蝶神国从未更过国名。至于原因,父神说他也不知道。我还偷偷问过渊皇伯伯,他也不肯回答我,还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云澈皱眉浅思,然后没有再追问下去,继续道:“那你父神为什么不肯带你去永夜神国呢?”
“父神说,永夜神国的无明神尊是一个很可怕,且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人,尤其特别仇视男子。神国之外的男子不得踏入,神国之内的男子不得踏出,且都是最低等的奴仆。”
“呃……那的确有点可怕。”
又过了一会儿……
“画姐姐,你所知道的人……或家族、宗门,有没有以‘夏’为姓氏的?”
“夏……咦?有这样一个姓氏吗?”
“我曾欠过一个很大的恩情,她以夏为姓……或许,是我记错或听错了。”
“嗯……”
“……”
“画姐姐?”
轻拂在颈间的呼吸格外柔暖均匀,他垂眸,这才发觉,画彩璃竟已在他怀间睡了过去。
没有再前行,他走到一处颇高的石壁前,抱着安然睡去的少女缓缓坐下,目光暗暗的向上瞥了一眼。
那日将画彩璃交给他之后,画清影便如彻底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过。
画清影自然不可能离开。虽然已经过去数日,但她的心境却非但没有逐渐平静下来,反而愈加复杂。
她看着画彩璃对云澈的倾心流露;看着她一次次显出以往从未有过的少女娇态;看着她眸中再无了剑痕,皆是云澈的身影;看着她毫无神女仪态,每天恨不能十二个时辰挂在他身上……
如今,在这茫茫雾海之中,她居然就这么趴在云澈身上睡了过去。
可想而知,她对云澈的依赖和信任,完全没有了丁点的杂质和保留。
她是折天神国历史上天赋最高的神女,有着绝今倾世的姿容,更倾注了画心神尊和画清影一切的关爱和心血……却仿佛一朝之间,全部便宜了这个男人。
她心绪之复杂,难以言表,无从疏解。
她已越发不知该如何面对画浮沉。
……
“唔……”
一声轻呓,少女懵懵的抬首,双眸氤氲着初醒的朦胧。
“这么快就醒了?”她耳边传来云澈的声音,带着直触耳际的温热气息:“才睡了两个时辰。”
画彩璃眨了眨眼睛,让云澈近在咫尺的面孔在惺忪的瞳眸中更加清晰,她脸颊忽然前倾,玉齿在云澈的唇上轻轻咬一下,然后又瘫回到云澈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