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为何有那么多流民?”
“这……这许是什么地方遭了雪灾吧?刘县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这里为什么会有流民惊扰辛总长?”
王纶一看诓不了辛弃疾,又是尴尬又是恼火,只能把怒火往前来侍奉这一顿饭食的余杭县令刘玮脑袋上招呼。
刘玮也不知道是涨红了脸还是被天寒地冻的冻红了脸,反正辛弃疾记得方才他的脸没有那么红。
更诡异的是他的脑门上还有汗。
这大冷天的,他愣是能憋出一脑门的汗来。
看来这个事情确实让他非常惊慌。
“这……这……这应该不是余杭的流民,余杭素来殷富,从没有流民,这大概是南边某些穷乡僻壤遭了雪灾,这些流民无家可归,于是就北上寻找吃食来了……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少见,只要天公不作美下了大雪,就……就……”
“我是问你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惊扰辛总长的车架!”
王纶怒火冲天,指着刘玮的鼻子痛骂道:“辛总长是北国重要使者!惊扰了辛总长,叫辛总长受到惊吓,感到不快,引得友邦惊诧,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也不知道是装样子还是真心实意想要骂人,王纶骂人的样子非常凶,和他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
反正辛弃疾是不知道王纶这单薄的身子居然也能激发出那么大的火气,把个头比他高的刘玮骂的直不起腰来,跟孙子似的。
或许,这就是高官显贵吧?
王纶痛骂了刘玮之后,刘玮低着头弓着腰一动不动,似乎都被吓傻了。
于是辛弃疾长叹一声。
“天寒地冻的,这些流民衣衫单薄,饥肠辘辘,若是不得吃食,没有御寒之物,又能坚持多久呢?怕是很快就要尸横遍野了。
王枢密,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面对此情此景,我岂能没有恻隐之心呢?”
王纶骂过了刘玮,知道辛弃疾可能有些特殊的想法,比如要帮帮这些流民之类的,便一脸为难地走上前。
“辛总长,这些刁……流民可不是好相与的,你看看那么多人围过来,也不知道附近还有多少,你若是让其中一两个人吃了,他们全都得围上来。
咱们的粮食也不知道够不够吃,到时候有人吃到了有人没吃到,他们会产生怨恨,这里会给围的水泄不通,最后肯定会出事,辛总长,我不能把你置于危险之地。”
王纶坚持要辛弃疾进入驿站,由他来处理这些流民,确保辛弃疾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