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的这一声,让全场顿时哑火。张杨村地处山区,去镇里也有二十多里路。而一千多口人的一个村子,就只有张芳这一家小诊所。这些人谁能保证他们不生个头痛肚子疼的小毛病?
“好了!爱看不看。我爸的事怎么说?结果不满意,我就砸你的小诊所。”
张小虎一看这些村民都不敢说话了,他只好又用他爸来说事。
张芳上前一步,她仔细看了看坐在轮椅上那老头的脸色,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张小虎说:“你听好了。你爸这是中风,当时我让你带他上大医院去看。可你说你爸年纪大了活一天算一天,就不花那个冤枉钱了。这是中风的后期症状,并不是我的药有问题。”
“你可拉倒吧!找你看病时我爸是动不了,但他的嘴并没有歪,还能说几句话。可是一吃你的中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事你得负责。”
“胡说八道!吃药时我让你爸忌酒、忌烟,忌吃猪肉。你们给他忌了吗?”
张芳厉声呵斥着张小虎。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能强悍,因为她没有退路。这个小诊所可是她生活的唯一依靠。
张小虎哈哈一笑说:“大家看到了吧!这女人每天除了和傻子胡搞,什么病也看不了,出了事她还不愿担责任,兄弟们给我砸!”
“慢!砸你个鸡……鸡。”
张小虎的话音未落,只见夏建赤着膀子,流着口水从小诊所里走了出来。这家伙竟然连鞋也没有穿,滚烫的水泥地他踩在上面好像连感觉也没有。
夏建一出来,大家又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有人看到了他脑后肿的很高的那个包,非但不同情,反而成了他们嘴里的笑料。
夏建目无斜视,他径直走到老头面前,然后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滚开!你这个傻子跑来凑什么热闹。你还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好好耕你的地吧!”
张小虎坏笑着,猛的推了夏建一下。没想到夏建右手腕一绕,他猛的挡开了张小虎的手臂,然后一拳捣在了张小虎的肚子上。
张小虎连退好几步,一下跌了个仰面朝天。等他爬起来时,竟然抓了一手的鸡屎。围观的人群这下笑翻了天。
也就在这时,夏建在老头的手背用什么东西扎了两下。奇怪的事情让众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见老头面部一阵抽动,嘴竟然不歪了。
“神了!这傻子怎么会……”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张……芳。这混账,想让我早点死。每顿逼着我,吃、吃肥肉。”
老头忽然张嘴说话,他虽说吐字不清,但是众人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张小虎万万没有想到剧情会如此转变。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老不死的尽胡说八道,我家哪有什么肥肉吃?”
张小虎慌的连手上的鸡屎也顾不上擦,推着老头狼狈的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跑了。
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一看好戏刚开始就结束了,难免觉得有点不过瘾。有几个妇女又开始对夏建指指点点。她们无非就是议论这傻子貌似傻的天地不知,实际上深不可测。看来他和张芳的事还真是木板上钉银针,早就穿透了。
“既会泡女人,还会看病。这是傻子吗?”有个女人不经意间大笑着说出了声。
张芳一听,她怒声吼道:“嚼什么舌头?还不滚回去睡午觉。欺负这样的老实人,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张芳也算是文化人,可面对这样一群人,她也被逼出来了。
说来也怪,就在张芳的话音刚刚落下时,忽然东北角上传来了一声惊雷。原本睛朗的天空上顿时出现了一朵黑云。黑云的速度很快,转眼间的工夫便遮住了半边的天空。
霎时,狂风骤起。吹起的沙尘像条白色的巨龙一样在张杨村的上空乱窜。看热闹的村民们惊叫着,这才各自跑回了家。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村道上疾驰而来。一个急刹停在了小诊所的门口。
车门一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穿着一身看好的唐装,从气质上看有点非同一般。
原本正想回小诊所的张芳只好停止脚步站在了哪里,她一脸的不解,这又是什么情况呢?她感觉今天的怪事还真多。
“你是张医生吧!我老婆前两天来村里走亲戚吃了你的中药。”
中年男子礼貌的说着,顺手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只见从后车门里走下来一个气质很优雅的女人。这女人发髻高挽,穿着一条开叉很高的旗袍。如果只看她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根本就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美云姐!不会是我给你开的中药有什么反作用吧?”
张芳一看到下车的这个女人,有点惊慌失措的问道。
也在这个时候,从村路上跑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面膛黑红的中年男子。看相貌少说也有五十几岁。他正是张杨村的村长杨天成。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紧跟着头缠纱布的杨大海。
“浩天兄弟!带弟妹先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