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10年的初春。
陕x中级人民法院门口,北j请来主打经济纠纷类案件的律师拿着电话冲骆嘉鸿说道:“我们败诉了。”
骆嘉鸿沉默半晌后问道:“怎么判的?”
“法庭不支持我们的诉讼,建议庭外和解。”律师拽开车门坐上去说道:“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你跟周氏集团交叉换股,属于个人商业行为,合同里并没有写明,你们两方任意一方反悔,就可以单方面终止合同。也就是说,法院不承认我们是等价换股,只承认我们是商业交易,所以合同签字了,就意味着你将同意失去三鑫的百分之二十股权。同时你目前持有的周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股份,他们也没办法通过撕毁合约拿回来。”
骆嘉鸿闻声后,心情烦闷的问道:“从别的方向打这个官司,有可能胜诉吗?”
“没啥可能。”律师摇头回应道:“合约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对方法务钻了文字空子,你告他们商业欺诈也没胜算。”
“好吧,文律师,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律师礼貌的回应道:“如果需要继续上诉,你给我打电话吧。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个案子里涉及的金额较大,再上诉几乎也没有胜算,但您要承担的费用却是很高的。”
“好,我明白了。”
“嗯,那就先这样哈。”
二人聊了两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夏威夷海滩别墅。
骆嘉鸿坐在沙发上,低头拿起红酒瓶,突然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在这一年时间里,他已经两次起诉周氏,但最终结果都是败诉。
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和骆文涛生前预想的一样。岘g事件结束后,骆嘉鸿一败涂地,完全丧失了掌控三鑫集团的可能。因为他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等价置换给了周氏,所以最后只剩下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这点话语权已经在公司内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老骆生前曾经给骆嘉鸿留下了十五个亿的现款,但继承条件是,他必须要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无偿转让给骆嘉俊。也就是说,他想要钱,就得彻底放弃争夺三鑫。
骆嘉鸿其实心里早都清楚,周氏集团攥着三鑫股份是不会轻易撒手的,而他拿不回来自己置换的二十股份,也就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所以与其掐着这影响不了大局的百分之十五股份,让骆嘉俊一点点把它磨没了,那还不如直接卖掉,套出老骆给他留下的十五个太阳。所以骆嘉鸿仔细斟酌过后,早都委托律师把自己手里的股份交了出去,并且成功继承了老骆给他留下的那笔钱。
拿到钱后,骆嘉鸿一直躲在国外没有回去。但他也不甘心,一直委托律师在跟周氏集团打官司。因为他现在手里有大量现金,那如果可以再把股份换回来,继续用这二十卡着骆嘉俊,让他迟迟无法对三鑫形成完全控股,也是报复对方的一个绝佳办法。可连续两场官司的败诉,让骆嘉鸿心里残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疲惫。
心累。
这就是骆嘉鸿内心的真实写照。
如果说一年前,他心里还有诸多不甘,还沉溺在舅舅和包文铎的惨死中不能自拔,一心想要报仇的话,那这一年多的静养,已经让他心中有了一些其他想法,只不过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罢了。
骆嘉鸿躺在沙发上喝着红酒,脑中总是不自觉想着,接下来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滴玲玲!”
电话铃声突兀间响起。
“喂?”
“我是周廣财。”
“……!”骆嘉鸿听到这话愣住。
“别打官司了,你有空吗,我跟你谈谈。”周廣财直奔主题。
骆嘉鸿坐直身体问道:“你要谈什么?”
“官司你打不赢,但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咱们毕竟有合作基础,坐下来把话一次性谈开了不好吗?”周廣财笑着问道:“来不来?”
骆嘉鸿沉默。
“这样吧,我去找你,怎么样?”周廣财已经做出很大让步的说道。
“我在夏威夷,”骆嘉鸿皱眉回应道:“你来吧。”
“好。”周廣财爽快的答应后,立马就挂断了手机。
……
缅d。
沈天泽拿着电话,皱眉冲陆涛问道:“325团要多少赔偿?”
“他们不想要钱。”陆涛笑着回应道:“白宇(名都货场小老板)说了,这事儿想平也可以,他要咱们岘g赌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去他妈的。”沈天泽听到这话,顿时皱眉骂道:“我想把湄公河给他,你问他要不要!”
“呵呵!”陆涛无奈的回应道:“背后有人在拱火,他就是想刁难咱们。”
沈天泽摸了摸脑袋,皱眉回应道:“就给钱,而且得合理,其他的过分要求一概不答应。”
“我清楚。”陆涛点头。
“你跟他们扯皮吧,先这样。”沈天泽气呼呼的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