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门口,仇三上了自己亲外甥的丰田大吉普,扭头问了一句:“立洋,这两天你别瞎嘚瑟,再找一个会开车的小兄弟,明后天帮我接几个外地来的朋友,给他们安排个住的地方,要稳妥一点的。然后他们办啥事儿,你们给开车就行,不用跟着深掺和。”
刘立洋是仇三的亲妹妹家的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愿意跟社会上的一些人瞎混,家里人管教也不听。最后没办法,仇三觉得与其让他在外面跟别人瞎扯淡,还不如自己带带他,给他点挣钱的活儿。
这个刘立洋身材高大,得有一米八五左右,但人长的很磕碜,满脸全是坑包,而且受教育程度也比较低,经常张嘴闭嘴就骂人。再加上他是单亲,父母很早就离异了,母亲平时很惯着他,所以他的性格不但很张扬,而且还一肚子坏水。
“行,我知道了,人来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呗。”刘立洋龇牙点了点头。
“汉福楼那边的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仇三顺嘴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啊!”刘立洋一听仇三这么问他,就顿时很兴奋的回应道:“我们哥几个圈了个局,把汉福楼老板他儿子给带下道了。这两个月,我们带着他在锦z那边玩了好几回,平时给他点摇t丸,整个娘们啥的玩……去了几回,他在我这儿借了一百多万,转手又输给我锦z的几个朋友了。呵呵,今天你不找我,我就去汉福楼了。”
“猪是你找的,你朋友赢了一百多万,就全拿走了?”仇三张嘴就问钱的事儿。
“没有啊!他们把钱还给我了,我就给了他们十万红钱。”刘立洋摇头解释道:“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设计的,他们有资格拿我钱吗?”
“你小子脑袋还算灵。”仇三不但没有去训斥刘立洋,反而挺赞赏的说道:“汉福楼要拿下来,我让你当经理。”
“妥了。”
“行,你先送我回家吧,我有点困了。”
“好!”
……
深夜,11点钟左右,沈y市区内比较火爆的汉福楼饭店门口,刘立洋领着三十多个小年轻,迈步就进了大厅。
“先生几位啊?”门口迎客的经理笑着问道。
“你他妈瞎啊,不会自己查啊?”
“大厅我们全包了,连着坐。”
“我艹,这小迎宾一个个长的都挺带劲啊!”
“……!”
众人骂骂咧咧的进了大厅,还没等经理安排,就各自找地儿坐下了,而饭店内正常吃饭的客人,则是全部皱起了眉头。
“先生,您这么多人,可以坐包房啊。”经理感觉到事儿不对,所以直接来到众人拥簇的刘立洋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不坐包房,今天吃饭只是顺便,你把老韩叫出来,我有事儿跟他说。”刘立洋坐在椅子上就松了松领口。
经理一看自己可能很难处理这个场面,所以立马就奔着楼上跑去。
大概七八分钟后,一个看着快七十岁的老头,与一个四十六七岁的中年,迈步就走了下来,到了刘立洋旁边。
“你是?”说话的这人是汉福楼的老板姓韩,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是他父亲。因为这个饭店在沈y干很久了,属于一辈传一辈的产业,韩老爷子虽然现在已经不管事儿了,但还是没事儿习惯性的会来饭店看看,溜达溜达,并且恰巧碰上了今天的风波。
“我叫刘立洋,是你儿子韩东的朋友。”
“有事儿吗?”
“来这么多人,肯定有事儿啊?”刘立洋一笑,起身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欠条,张嘴就冲韩老板说道:“他在锦z耍钱,总共输了一百四十多万,全是在我这儿借的。原本他说这月就能还上,但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拿到,那没办法,我就只能找你了。”
韩老板皱了皱眉头:“他没跟我说过啊!”
“那我跟你说不一样吗?”刘立洋歪脖看着韩老板,伸手抖落着欠条问道:“你看,这钱啥时候能给我?”
“这事儿我得问问他,看看这一百四十万的欠条,是不是他签的。”
“韩老板,你也是买卖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年头往外借钱哪有白借的?他是拿我一百四十万本金,但说好还的可是两百六十万。”
“你这不是放高利贷吗?”老韩头皱眉顶了一句。
“这可不是高利贷,是你儿子给我打的欠条,就是两百六十万,要不然我能借他吗?”刘立洋笑着冲老头回了一句:“我上面也是有公司的,还有两天就拢账,所以今天我必须把钱拿回去。”
“你们这不是讹人吗?一百四十万的本金,就敢要一百二十万的利息?”老韩头很气愤的吼了一句。
“这不是利息,是欠债,你他妈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听不懂话呢?”刘立洋旁边的一个兄弟,站起身就骂了一句。
“小孩,有事儿说事儿,你嘴干净点,我爸都快有你爷爷岁数大了!”韩老板皱眉回了一句。
“艹,我长这么大就这么说话,今天你不还钱,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