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周德详细的讲解,我对事情经过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简单来说,叶小九就是被人给讹诈了,讹诈的他的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帮不学无术的盲流子,但是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对方不光把敲诈这种下三滥行当干的有理有据,还非常懂得如何经营法律孔子。
就拿今天他们带人袭击并且绑走叶小九白老七以后,马上就安排了几个屁事不懂的小混混去自首顶缸,甭管是律法面前还是人情方面都稳稳的占据上风。
你刚才提到的这个煤球是干啥的?我转动几下眼珠子问。
干洗浴的,在市里面有两家规模不大不小的洗浴中心,手底下养了一群四六不通的小猴崽子。周德不屑的撇嘴:就他那个逼样,我让他俩手揍他八个来回不带重样的,关键这个篮子有个贼拉带风的姐夫。
我想起之前黑车司机跟我说过的话,接茬道:是叫段宏伟吧?
对,小九老板说段宏伟在市里省里都很有关系,所以一开始时候一直积极联系他,但人家压根不给面,还托小九老板的一个朋友过来捎了句话,说什么叶家在别的地方吃的开,只是祖宗积德,来这边没有任何画面。周德提了口气道:还说我们想顺顺利利干工程,那就得把见面礼准备好。
乡镇小霸王呗,有意思。我撅灭烟蒂微笑:直接叫板叶家,说明这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
其实也不是。周德迟疑几秒钟后低喃:这段时间我总陪着小九老板应酬,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我感觉哈..当然只是我感觉,叶家在这边确实没什么影响力,很多人基本都不鸟,包括这边地方上的一些大拿,上个礼拜小九老板想见见当地的二把刀,结果从他办公室门口等了整整三四个钟头,该吃午饭时候,人家秘书才不冷不热出现,告诉我们二把出差去了。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轻搓脑门呢喃:难怪他这次过来,要带你和七哥,敢情他自己也知道在这边叶家的金字招牌不好使。
沉吟半晌后,我掏出手机拨通韩飞的号码。
尽管此刻已经将近是凌晨的两点半,但我坚信以我大飞哥的生活作息肯定还没休息。
果不其然,电话打过去不到五秒钟,韩飞爽朗的调门就传了过来: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指定不会是喊我起床撒尿,直奔主题昂,我这头招待几个重要合作伙伴呢。
我也没客套,直接道:石市,一个叫段宏伟的人,能不能帮我打听出来底细?
这名儿听起来有点耳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啦,我喝的稍微有点迷糊,这样吧,明早上十点之前我给你回复。韩飞念叨几句后利索的答应下来:对了,你最近咋样啊,听说不光搭上了叶家的大船,还差点跟连城拜把子。
我笑骂一句:你尽特么埋汰我,人家连城能跟我这号泥腿儿拜把子嘛。
韩飞若有所指的浅笑: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前段时间马征要整你,结果让连城给拦下来啦,俩人差点动起手,现在你在连城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低呐。
我的关注点在他的前半句话,抽了口气感慨:还真是一碗米养恩人,一担米养仇人呐,我苦逼兮兮的替大征哥干了那么老些活,临了到头他居然还琢磨着咋整我这个曾经的弟弟,服气,服服帖帖的服。
嗨,马征啊,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你理他干啥,回头我领他去yang城玩两天,你安排安排,再加上连城的面子,这事儿也就烟消云散啦。韩飞乐呵呵的笑道:不跟你聊了,我这边有正事呢。
挂断电话后,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长气。
马德,就是惯出来的毛病。钱龙恨恨的抓了把裤裆骂咧:天天这哥那弟的喊着,也不知道认识这帮逼养的有个毛用,啥鸡八忙都帮不上,还特么总得给他们面子,朗哥这回必须听我的,马征这头畜生不来yang城也就罢了,但凡他敢过来,我铁定给他脸蛋子拽下来当鞋垫踩。
行啦行啦,快别给我添堵。我揪了揪鼻头,又迅速按下柳俊杰的号码。
电话接通,柳俊杰麻溜道:朗哥,我和腾龙马上到辛集,稍安勿躁哈。
段宏伟你熟悉吗?我吸了口气问。
熟,但是对不上话。柳俊杰干笑道:他跟我家里大人都算是一辈儿的,前两年过年还给过我压岁钱呢。
我拧眉发问:那你知道这个人究竟依仗啥吗
那太多啦,市里省里的朋友,江湖圈的兄弟,还有海外的一些财阀。柳俊杰脱口而出:我这么跟你说你吧,他发迹是因为一起故意谋杀,大部分人只知道他风光无限的从死缓到无期,然后又从无期改判三十年,最终两年多就出来啦,但现在恐怕已经没人记得死者是谁,死者是个地下钱庄的老板,俩人究竟因为啥起的矛盾,流传的版本太多太多,我家大人告诉过一个最接近真相的版本,那个钱庄老板当时在替市里很多大拿运作多余出来的钞票。
我轻轻数念:洗洗更健康吗?
嘿嘿,意会就好,不要言传。柳俊杰接着道:钱庄老板没了以后,他的几个重要记帐薄也随之消失,再后来段宏伟就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