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膀头,用力往我怀里搂了搂,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邓少是不是挺怕热的啊,我看你衣服好像都湿透了。”
“笃笃笃”
房间门突兀被敲开,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个经理春风满面的捧着一瓶造型精美的洋酒走了进来。
当看到墙角蹲着的那几个憋屈的二代公子哥时候,经理明显一愣。
张星宇懒洋洋的看向几个青年出声:“别让场子里的工作人员起误会,你们自己说,是不是觉得那块看表演的视角更好,自愿蹲那块的。”
“是。”
“对,这边的角度好。”
几个公子哥纷纷点点脑袋回应。
经理不自然的笑了笑,将洋酒恭恭敬敬的摆在茶几上:“邓少,这是您朋友送您的波摩金樽,价值十万八千八,我们潮人酒吧全体员工也祝愿您能在将来的事业生活中一路发发发,那我就不打扰诸位贵宾了。”
我昂头朝着经理翘起大拇指:“哥们,你这口才要是卖楼的话,一年赚个百把万的跟玩似的。”
“呵呵,谢谢贵宾夸奖,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招呼。”经理双手合十的鞠了一个躬,又瞄了眼蹲在墙角的几个公子哥,后半段话显然是说给他们听的。
不多会儿,经理退出包房,我抓起洋酒瓶重新给邓锦鸿蓄上一杯酒,扭头朝着姜铭招招手道:“小铭,过来给你邓哥喝一杯,端正态度,好好的赔个不是。”
“诶。”姜铭屁颠屁颠走过来,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朝着邓锦鸿道:“邓少,之前是我不懂事儿,不小心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稍微抬抬手,放小弟一马。”
说罢话,姜铭扬脖将杯中酒灌进口中,同时将酒杯口冲下,咳嗽两声道:“您看,一滴没漏,我的诚意不知道您满意不?”
邓锦鸿磨牙似的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没有接姜铭的话茬。
“邓少不太满意呐,那你就再喝一杯吧。”张星宇又替姜铭倒上一杯酒。
“没问题。”姜铭二次抓起酒杯,又直接一口闷下去,脸色也随即变得涨红一片。
邓锦鸿重重吐息一口,扭头看向我道:“王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啥,无非是找机会跟邓少认识认识,顺带解决一下您和我弟弟之间的误会。”我笑了笑道:“邓少,您是金枝玉叶,吐口唾沫都能变珍珠的贵子,何必揪着我弟弟这种升斗屁民不放呐,他这样的人没钱也没势,但真不缺同归于尽的魄力,你说这地方离底下的角斗场那么高,他要一急眼抱着你跳下去,最后谁吃亏?你爸会不会替你报仇,咱们先放一边,你死了或者残了,就算把我弟弟从坟里刨出来鞭尸还有用吗?”
“我吓唬我?”邓锦鸿拧着眉头冷笑:“跟辉煌公司斗了两场,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我吓唬不住你吗?昂。”我低头嘬了口烟嘴,声音陡然泛冷:“十万块钱的酒,我想都没想直接送给你,面子给你堆上了,崇市是我老家,我在自己的地界让我兄弟低三下四的连给你喝两杯,里子也给到位了,你要还是像条狗似的咬着不放,那咱就试两下子,看看究竟是我先倒下,还是你的骨灰先被送回家!”
“话过头了昂,朗哥。”张星宇摸了摸喉结,老好人似的将邓锦鸿搂到自己跟前道:“人家邓少也没说不处理,对吧?”
邓锦鸿红着眼珠子,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邓少,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吧,有人想你死,借我们的手。”张星宇慢悠悠的将酒杯推到邓锦鸿的面前道:“你想啊,给你递信的人为什么会怂恿你来崇市,羊城但凡端社会碗筷的兄弟哪个不知道我们是从崇市走出去的,再者说了,我们怎么会好端端找过来?你雇的那俩枪手都是义薄云天的好哥们,不论我们怎么打,就是死活没往外吐你一个字,我们能那么精准的定位到你,是有人给我们递信了。”
邓锦鸿眼中闪过一抹迷惑,但抿着嘴角没吱声。
张星宇斜眼瞟了瞟邓锦鸿,继续出声:“你如果在崇市出事,那我们肯定最先倒霉,我们倒霉就意味着会彻底跟您父亲对上,最后得利的是谁我不清楚,但我坚信辉煌公司的杂碎肯定没安好心。”
“你不用套我的话,给我递点的人不是辉煌公司。”邓锦鸿沉默半晌后打断:“具体是谁,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张星宇表情自然的微笑:“邓少,你不说无所谓,我给您打个赌,就算我们不找你麻烦,你接下来在崇市也会很倒霉,因为背后那位就是奔着让你出事,嫁祸我们来的。”
“哗啦啦”
“开始啦,开始啦。”
就在这时候,楼下角斗场周围爆发出巨大的声浪和吼叫。
我循着声音望下去,差不多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角斗场里出现了一高一低两条身影。
我抓起酒杯轻抿一口,摆摆手道:“先看表演吧,有啥事咱们待会再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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