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康不提这茬,我也没多想。
听到他的话,我才恍然意识到,能从这种一线大城市随随便便喊上一两百人的选手怎么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而且我们刚刚火拼的地方就在当街,我虽然不知道莫妮卡的地理位置算不算黄金路段,可在这种街面上正大光明的开磕,警察半天又没出现,这里面难道真的一点猫腻没有?
别说羊城这种地方,哪怕在山城,谁敢吆喝上一百多人火拼,警察绝逼都得倾巢而动,看来那个胖头鱼可能真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车后排的天道和孟胜乐。
两人表现的倒是很坦然,天道双目微闭,仿佛在养神,孟胜乐更是没事人一般,边抽烟边浏览两旁的街景。
刘博生撇眼嘟囔:你朋友乐意遇上啥麻烦就啥麻烦吧,反正我尼玛再也不跟着瞎掺和了,这边的社会人是真猛,动辄上百人火拼,卧槽特爸爸得。。
陆国康声音很小的喃呢一句: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被送到了一家规模不算太大的私人医院。
院方可能提前就接到了通知,我们这边才刚下车,马上就有几个套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急急忙忙涌动过来。
将我们安顿进急诊室后,司机很有礼貌的朝陆国康道:陆总,你们安心养伤,浩哥让我过去接他一趟,这边都打量好了,只要你们不到处乱跑,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的。
陆国康皱眉回了一句:你转告叶浩,想撵我走的话,可以自己过来说一声,别再搞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很快,我陆国康和刘博生被分到不同的急诊室里缝针包扎伤口。
我身上的伤不太严重,就脑袋上豁了条口子,简单处理一下后,我迫不及待的把天道和孟胜乐喊到一间没人的病房里。
我接过孟胜乐递过来的香烟,连珠炮一般的发问:道哥乐子,到底啥情况啊?你们俩咋碰一起了,还有之前在小塘镇跟乐子一块引走警察和辉煌公司那帮人的是你道哥吗?
天道无比简洁的点点脑袋:巧合是,你师父让我来的。
没等我继续开口,天道抬手在我后脑勺上轻拍一下训斥:上次跟你分手前,跟你说没说过,喊我大哥,别总偷摸骂人。
我无语的耸了耸肩膀,继续问:我师父为啥喊你来?
既怕你被人胖揍,又嫌我太轻松没事干呗。天道潇洒的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鼓着腮帮子道:我成功捱过了炼狱第三层,现在算他的编外手下。
我迷瞪的眨巴两下眼睛:编外手下?
天道微笑着回答:嗯,按理说他们应该履行承诺,让我进第九处,至少还我一份自由,但你师父把我的资料私自压下来了,跟我常聊了一夜后,我决定听他的,当个编外的临时工。
我指了指孟胜乐问:那你俩又是。。
孟胜乐抽了口烟解释:解决了降九那个三号后,我找地方埋人,结果意外碰到了道哥,这才知道除了我以外,道哥一早就从山城尾随你们,后来道哥帮着我一块料理干净三号的后事,还告诉我,这么闷着脑袋乱跑乱撞,迟早会被警察按住,所以我就一路跟着他。
我沉默片刻后问天道:大哥,你说我兄弟这种的,还有机会吗?
天道想了想后,很直接摇头:没机会,他身无长处,而且第九处现在内部又稍微有些动荡,短时间内不会招收新鲜血液,只要被抓,妥妥的三大刑。
我抽了口气,挪揄的嘟囔:这。。
天道直起腰板轻笑:让他暂时先跟我一起吧,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尽量出国的好,不过他可比你有悟性的多,一些简单的藏匿和追踪,他一点就通,不跟你似的,教了你那么多都笨的跟猪似的。
孟胜乐舔了舔嘴皮,局促不已的搓动手掌道:我也不是有悟性,是心态的事儿,换成任何一个人,天天脑子里想着怎么戒瘾和杀人,估计都能变了态。
我猛然想起来之前看过孟胜乐的那份通缉令,忙不迭问他:对了,你的通缉令上说涉嫌多起杀人案件,究竟是咋回事?
孟胜乐目露凶光,咬牙低吼:我把勾搭我染上药瘾那几个狱友都宰了,本来还想在离开山城之前弄死李倬禹的,结果失手了,只来得及捅了他四五刀,不过狗日的最少得在医院躺个仨五个月。
我迟疑一下后规劝他:你。。乐子,你不能那么极端。
孟胜乐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朗哥,杨晨那个弟弟杨晖不是盏省油灯,我染上瘾跟那个龟儿子分不开关系,那小子岁数不大,但是比杨晨可狠多了,我离开山城之前,他跟葛川不知道怎么混到一起了,还给通过电话,让我过去跟他一道,合伙把头狼撵出山城,然后扶我起来。
我皱眉问道:他弟弟现在在山城吗?
孟胜乐身体轻轻有些颤抖,脸色莫名变得有些不自然,站起身子踌躇不安的来回踱了几圈步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朝着我道:不清楚,那小子身后不是有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