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下车以后,三眼身轻如燕一般直接抻手掏向杨晨。
杨晨慌忙往后倒退,旁边两个马仔叫喊着迎了上去,其中有个家伙更是直接摸出腰后别着的卡簧,径直朝三眼扎了上去。
三眼一把攥住那小子的手腕,先是往自己怀里一拽,接着膝盖绷曲,重重磕在那小伙的裤裆上,小伙嗷的一声跪在地上。
赶快把行李箱抬上车。杨晨脸色惊慌的大声咆哮。
我楞了不到五秒钟,也马上推开门蹦了下去,直接朝行李箱的方向走去,此时箱子边只剩下刚从金杯车里下来的那个青年,那人看到我涌过去,横着脸掏出一把匕首指向我厉喝:别。。别过来。
他叫嚷的同时,我已经逼了过去,杨晨发狠的甩直胳膊,左右手攥成拳头砸向我的脸颊。
我急忙弯下腰,堪堪避开杨晨的攻击。
这犊子过去是体育生,不上学以后就一直在县城的烧烤街上当小工,什么样的体力活都干,所以状态始终保持的很完美,我刚避开这家伙的拳头,他马上抬腿朝我瞪了过来。
一脚正中我小腹,我踉跄的往后倒退。
这时候,三眼闷着脑袋,完全不防守的搂住另外一个青年一个潇洒异常的抱摔将青年抛在地上,接着身体就好像弹簧似的蹿起来,凌空一记重踹,将杨晨给踹翻。
杨晨摔倒的同时想往起爬,三眼一个健步奔过去,抬腿直接狠狠踹在他脸上,杨晨捂着脸蛋嗷嗷惨嚎两声,半晌没能爬起来,随即三眼又侧头冷冰冰的看向行李箱旁边唯一站着的那个马仔。
那小马仔完全慌了,胳膊颤抖的攥着匕首吆喝:你。。你们别过来。
别你麻痹别。三眼吐了口唾沫,左腿呈弓字型,右腿往后一蹬,就跟赛跑前的起跑式似的蹿过去,左胳膊往脸前一挡,右手野蛮的揽住那个小伙的脖颈,咚的一下将那小子反摔在地上。
简单粗暴的干翻几个小伙后,三眼横着身子挡在我前面出声:推箱子。
我没回应,左右手分别推着一个箱子往我们车跟前走。
得亏两个行李箱底下都有轱辘,虽然挺沉的,但我推起来不是很费劲,用了十多秒钟的时间,将两个箱子放进车里以后,我又掉头朝最后一个粉色的箱子走去。
杨晨满脸是血的坐起来,声调哀求的出声:朋友,那两箱子钱你们拿走就拿走吧,我保证不会报警,但是那个粉红色的行李箱能不能给我们留下,箱子里的东西你们拿走也没用,而且还会惹出来大祸。
嘴闭了!三眼欺身过去,一脚踹在杨晨胸口,再次将他踹倒,回头朝我喝了一嗓子:动作快点。
杨晨挣扎着二次坐起来,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猛地从怀里拽出来一把黑色仿五四手枪,指向三眼嘶吼:别特么逼我!只要枪响,谁也别想好。
三眼吐了口唾沫,佝偻下身子俯视杨晨狞声道:你还挺特么有脾气,是爷们你就干死我,酒店门口有摄像头,能拍下来我们抢劫,也能拍下来你开枪,咱俩都在犯罪,不同的是你敢开枪就是死罪。
杨晨往后挪动几下屁股,眼珠子透红的低吼:你。。你别他妈逼我。
我看了眼几乎歇斯底里的杨晨,继续推着粉色的行李箱往我们车的方向走。
猛不丁我脑后再次传来杨晨的吼叫:是不是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留,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非要把我逼死才罢休吗?
我怔了一怔,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口罩还在,也就是说杨晨认出来我了,思索几秒钟后我马上释然了,我们从小玩到大,哥几个啥德行,走路有什么小细节互相之间肯定都铭记于心。
我回头看了眼杨晨,此刻他两只眼睛跟兔子似的红通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沙哑的低吼:谁也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爬到这一步,你不帮我无所谓,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害我,我他妈跟你有什么仇。
见我有些犹豫,三眼马上催促:快点,别听他墨迹。
我深呼吸两口,抱着行李箱抬进车里,这个箱子明显比另外两个要沉的多。
杨晨凄厉的声音在我脑后再次响起:我家里有爷爷奶奶,弟弟妹妹,他们是我的至亲,也是你的亲人,箱子出事,我不好过,他们也肯定跟着受连累,你忘了念初二的时候你被你爸打的满身是伤,我爷爷把家里唯一的母鸡宰了,给你煲汤喝,你爸住院,我把所有能拿出来的钱全掏出来,做人要有良心啊。
这一回我承认自己确实被感染到了,咽了口唾沫,回头朝三眼指了指粉色的行李箱,用眼神示意三眼,不行就把这个箱子给他留下吧。
三眼瞬间读懂我的意思,揪着眉头回答:抢一个箱子和抢三个效果一样,他对你不会有丝毫感恩。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杨晨突然间跃起,左手攥着枪托狠狠的砸在三眼脑袋上,右手动作利索的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径直扎了过去,三眼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得抬起胳膊抵挡。
锋利的刀刃,直接刺透三眼的小臂,刀尖从他胳膊另外一面破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