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乐天通完电话,我差不多也抵挡长城大酒店。
进去之后,我没着急进包间,而是先上卫生间搓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种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此时我的眼珠子里遍布血丝,脸上的肤色透着股不正常的蜡黄,得亏身上的衣服还不算埋汰。
我拨拉两下自己的碎头发,自言自语的呢喃:我尼玛才二十岁,沧桑的像个四十岁的老头,一天天忙的跟孙子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图啥。
几分钟后,我推开662的包房,宽大的雅间里总共坐了三个人,而且岁数都不年轻了,估摸全得四十好几,临近门口的方向坐着个平头戴眼镜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很儒雅,见我探头往里瞅,他笑呵呵的起身:你是朗朗吧,我叫杜宾。
我赶忙殷勤的伸出去手问好:杜叔好。
自称杜宾的男人随意笑着朝我介绍屋里的另外两人: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龙公司的副总经理陆勇,这位是金龙公司的运营部主任方鹏。
没等杜宾说完话,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皱着眉头就站了起来,一脸埋怨的哼唧:老杜,你这什么意思?
另外一个中年同样有些不悦的蹿哒起来:老杜,你说跟我们介绍朋友,敢情是介绍王朗啊?你不会不知道这小子最近跟我们金龙公司闹的很凶吧,我们公司门口现在还堵满了他的人。
老陆,老方,你们先别着急,听听我这侄子有什么话说。杜宾说话很有方式的微笑道:出了这扇门你们是死敌,但在门里面,谁又知道咱们究竟啥关系,对吧?
叫陆勇的男人约莫四十五六岁,头发半秃,身材有些虚胖,穿件灰色的休闲装,将小肚囊撑的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平常是个养尊处优的主。
叫方鹏的家伙岁数要稍微小一点,不过也得四十出头,长得不高,但是特别精瘦,从坐姿上来看,这人应该属于陆勇的手下之流。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两个男人抱拳道:陆叔,方叔,你们稍安勿躁,找二位来,是我费劲巴巴才求到杜叔叔头上的,我想两位叔叔可能有所误会,我只是和陆国康有仇,跟金龙公司并没有太大的间隙。
方鹏不耐烦的嘟囔:你什么意思,整个金龙公司都是我们陆总的,你跟他有仇。。
先听他想说什么。陆勇反倒先冷静下来,皱了皱眉头,昂头看向我道:王朗,你和国康的事儿我不了解,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把算盘打在我头上,我既然敢进这屋子,就不怕你耍什么花招。
杜宾清了清嗓子,大有深意的提醒我一句:那你们先聊着,我出去催催上菜,朗朗啊,跟两位叔叔好好聊,可不许急赤白脸的哈,他们都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
说罢话,杜宾就开门离去,很显然并不想过分介入我们之间太多的话题。
我笑嘻嘻的做下身子,表情真挚的注视陆勇和方鹏几秒钟后,长舒一口气道:两位叔叔,我想问下你们,在金龙公司一个月能开多少钱,我最近也打算整家地产公司,就缺你们这样的精英。
听到我的话,陆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侧头朝方鹏道:呵呵,这小子挖墙脚挖到咱俩身上了,有点意思哈。
不知道天高地厚!方鹏不屑一顾的嘲讽我一句。
陆勇捧起茶杯轻蔑的吧唧嘴:你知道我和国康是什么关系吗?我是他亲堂哥,你觉得你开多少钱能挖的动我?
哦,您是他亲堂哥啊。我抓了抓后脑勺,一脸后知后觉的窘迫,顿时逗的俩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关系都没摸透就好意思出来撬墙角,小孩儿你挺狂哈。方鹏抓住机会又狠狠的鄙夷了我一通。
咚咚。。
包房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卢波波扛着个小号的旅行包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后,随即咧嘴憨笑:幸好没进错屋子。
我咳嗽两声问他:交代你办的事儿都半了没?
都在这儿呢。卢波波墩的一下将手中的旅行包撂在餐桌上,随即刺啦一声拽开拉链,几捆打结的红色大票就被带了出来,卢波波拎起包底往下一倾斜,哗啦啦一大簇钞票从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触摸估计怎么也得一两百万。
刹那间,方鹏和陆勇的嘴巴全都咧的老大,一眼不眨的盯着桌上的钱山发愣。
我满意的瞟了眼两人的表情,暗暗朝卢波波翘起大拇指。
来饭店之前我给卢波波发过一条信息,让他尽可能多取点现金过来跟我碰头,虽说现在什么支f宝微信扫码已经逐渐代替了传统的货币交易,但我一直认为手机上的钱充其量只能算个数字,真正让人有视觉冲击的还得是真金白银。
沉寂几秒钟后,陆勇的眼神恢复清明,眉头锁成一团的扫视我冷笑:什么意思小家伙,欺负我没见过钱吗?
不过坐在他旁边的方鹏好像还没从诧异中回过来神,仍旧眼神直愣的盯着钞票发呆。
陆叔叔说笑了,我这点玩意儿在您那顶多就是个零花。我赶忙摆摆手,表情异常诚恳的说:我实话实说哈,知道您两位肯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