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繁华的街口沉思半晌后,我掏出手机按下刘祥飞的号码。
怎么了大哥?刘祥飞低声询问。
我赶忙问道:你那边还没得手吧?
刘祥飞长话短说:没有,他病房里有四五个马仔,看架势应该快走了,我正找空子呢。
我舔了舔嘴角轻笑:那就先别动手,等我过去。
放下手机后,我和贺兵侠把车牌子卸下来,又从附近小商店里买了两顶小孩儿戴的那种孙悟空的卡通面具,才赶到江君所在的二医院,七楼的消防通道口,我俩和刘祥飞碰上了面。
他屋里的几个马仔刚走。刘祥飞摆弄两下手机朝我咧嘴笑道:我刚才简单踩了一下点,走廊里差不多有三四个监控器,应该可以很清楚的拍下我的脸。
待会你想办法把他撵进消防通道里,给他点时间跑,一定要做的巧妙一点,不要让丫看出来任何端倪。我朝着低声叮嘱。
刘祥飞笃定的笑道:放心,人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根本不会有时间去思考太多。
我舔了舔嘴角凝声:动手吧,完事你直接到炼油厂等我,我安排你上外地躲几天。
刘祥飞吐了口唾沫在手心,然后搓了搓双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银光闪闪带着锯齿的西餐刀出声:不用,办完你这个事儿,我连夜出市,正好山西那边还有几笔账需要我去收一下。
我没有过多询问,点头道:行,你有地方去我就放心了。
说罢话,刘祥飞直接从消防通道口走进七楼,与此同时两个坐在走廊塑料椅子上的小伙分别推开护办室和医生值班室的门。
瞅着两个小伙动作娴熟的控制住值班医生和护士,我摸了摸嘴角自言自语:真是啥样的将带啥样的兵。
那两个小伙我之前也见过,都是聂浩然手底下的,自从前阵子跟着刘祥飞上外地要了一回账后,就不乐意回去了,可能是刘祥飞给他们的酬劳更丰厚,也可能是他们更喜欢跟在刘祥飞这样的狠茬子身后冒险。
刘祥飞径直推开一个病房的门,几秒钟后,房间里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紧跟着江君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狼狈的从病房内蹿出来,脚步踉跄的朝着走廊我们这个方向跑,刘祥飞拎着西餐刀不紧不慢的从后面撵。
先藏起来。我冲贺兵侠点点脑袋,我俩迅速往上一层楼走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江君呼哧带喘的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迅速往楼下奔跑,刘祥飞没继续撵,而是朝着楼下喊:狗日的跑下去了,给我截住他!
其实他就是在暗示我已经得手了。
我和贺兵侠蹑手蹑脚的走下来,我朝他点点脑袋,刘祥飞比划了个yik的手势,回身走进住院楼层,从电梯里离开。
接着我和我贺兵侠戴上孙悟空面具,脚步趔趄的顺着楼梯撵下去,边走我掏出手机,压着嗓子边装模作样的打电话:宇哥,狗日的反应太快,我们没能得手,现在怎么办?行,我马上回桌球厅找你。
我相信江君此时此刻就藏在楼道里,只不过具体是哪一层我不敢保证,所以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我的步子迈的很大,尽可能保证让他听清楚我打电话的内容。
去哪?贺兵侠明知故问。
我继续压着嗓子说话:去宇哥经常打台球的那个桌球厅,交代飞子他们先撤吧,不然待会警察来了,谁也跑不掉。
从楼梯里下来,我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让贺兵侠开车返回黄磊的那家桌球厅。
边开车贺兵侠边好奇的问我:朗朗,我有点疑问,你刚才让刘祥飞动手,那内个叫什么梁子的手里的照片不就没用了吗?
我仰嘴笑道:当然有用,那些照片甭管什么时候送到江君的手里,都是定时炸弹,尤其是现在,他刚刚挨完捅,不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不好使,肯定瞅谁都特么像要弄死他的人。
贺兵侠眨巴两下眼睛问:那咱接下来要干嘛?
我摸了摸鼻尖狞笑:约张星宇出来打会儿球,顺带当一把观众,前阵子他尽当导演了,这回换他上场做演员,咱们坐旁边看表演。
我们赶到桌球厅的时候,整个桌球厅里已经没几个人,黄磊一个人撑着球杆伏在一张球桌啪啪的练习点球,见我和贺兵侠周而复返,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磊哥,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我随手抓起黑色的8号球,冲他咧嘴笑了笑说:你给张星宇打个电话,就说我在你这儿呢,他肯定明白啥意思。
黄磊黑着脸低喝:王朗,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矛盾,也请你不要咄咄逼人可以吗?
我善意的笑了笑说:磊哥你真想多了,我是来帮你脱罪的,只要我在这儿,他肯定知道一切事儿都是我捅咕出来的,这样他也能理解你是被我逼迫的,将来你俩还能当好朋友处。
黄磊鼻尖冒汗,嘴里呼呼的往出哈着热气,沉默几秒钟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手机通了,那边传来张星宇的声音:喂?
黄磊深呼吸一口出声:小宇,有个叫王朗的人来我店里了,他说让我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