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台“超跑”的出现,我们车内的聊天氛围瞬间腾起。
可能是我平常不怎么跟他们聚在一起聊闲天的缘故,冷不丁听他们侃侃而谈,才发现我并不了解家里的这群战斗机器。
就好比洪莲,表面是个执行力极强的女杀手,实则人家不光精通各种高档奢侈品,对车子的研究也比很多男人要专业。
尤其在唠起各种超跑的性能和优劣势时候,她那张小嘴儿更是叭叭的,我这才恍然想起,第一次见洪莲时候,她就是开台小跑,而且她每个月的开支,貌似都是用来购买各种衣服和包包。
“嗡嗡”
我攥着江静雅的小手,安静的听他们聊的热火朝天,兜里的手机突兀震动,看到是钱龙的号码,我一点不避讳的直接按下接听键。
钱龙操着标志性的大嗓门嚷嚷:“啥时候回来啊,哥几个都等着你呢,叶小九、丁凡凡、秦正中全过来了。”
我无语的骂咧:“你说你那个坑一天能不能别咧那么大,没事告诉他们干啥,知道的是迎接我回家,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老子刚刚刑满释放。”
钱龙挺无所谓的嘿嘿傻笑:“我寻思人多热闹嘛,再说了,咱社会人讲的不就是个排场,玩的不就是个场面嘛,别絮叨昂,高速路口十里红毯给你铺的明明白白。”
“让裤衩王快点昂,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朗弟什么时候能过来”
听筒里,立时间传来丁凡凡和叶小九的声音。
听到俩人的吆喝,我的嘴角禁不住翘。
人是种群居性很强的社会动物,不论是被人惦记还是关心,都会本能的产生欢愉,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人品的体现。
“安了安了,消逼停等着吧。”尽管脸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我心底早已经乐开了花。
结束通话以后,我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裤兜,指尖触碰着婚戒的小礼盒,心里盘算着要不一下高速路,就当我所有哥们和兄弟的面前朝江静雅求婚,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脑海中幻想着待会江静雅欢呼雀跃的画面,我脸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江静雅轻轻搡了我一下,满脸迷茫的发问:“想什么呢老公,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洪莲唯恐天下不乱的挑唆:“小雅抽他,刚刚丫笑的那么猥琐,指不定是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根据我的经验,男人会露出这种笑容,通常都是在臆想吃到了某只天鹅。”
“姐,你说你能不能教她点好,本身挺温婉贤淑的一个大家闺秀愣是让你带跑偏。”我哭笑不得的打趣:“另外,我白哥是啥品种的癞蛤蟆啊,让他给我传授一下成功经验呗。”
“他是”洪莲条件反射的蠕动红唇,话说一半,才意识到我是在拍马屁,马满意的笑了:“孺子可教也,小雅啊,别的男人这么笑可能很龌龊,但小朗不一样,他应该是在考虑”
“得了吧,他更龌龊,说那么透彻,好像你俩怎么过似的。”白帝醋意十足的吧唧嘴。
“哈哈哈”
“大傻白吃醋的样子,还是蛮可爱得。”
整车人瞬间全被逗得捧腹大笑,一路的轻松写意,一路的欢声雷动,我们几个在这样一种氛围下越来越接近鹏城。
傍晚六点多钟,车子终于驶出高速收费口。
出口的便道处,几个衣冠整齐,戴着白手套的交警正在疏导交通,刻意腾出来一条通道。
匝道边停着一行打着双闪的黑色轿车,每辆车的旁边都站了几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尽管阵势没有钱龙电话里说的那么夸张,但也算有模有样,看的我说不出来的心花怒放。
车内的三大神兽也一个个眉开眼笑,白帝歪嘴哼哼:“嚯,这是要迎接我朗哥王者归来啊,整
得真挺有样!”
“别看皇平常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蛮靠谱的。”洪莲也微笑着评价一句。
尽管他们这种人早已经脱离的低级趣味,但能被人捧着终归是好事。
我眯缝眼睛在车队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结果越看越不对劲,那一列黑色轿车基本全是大众、本田之类的常见车,而且车边站着的人岁数也都不算小,一个个不是平头打底,就是梳着后背的小分头,看起来貌似跟社会也不沾边。
地藏拨动方向盘,慢慢朝车队方向靠拢,一个穿件白衬衫,挺着个小啤酒肚的男人像得了痔疮似的,横着眉梢,连蹦带跳的蹦到我们车前脸挥手驱赶:“靠边,靠边!有点眼力劲啊。”
“不是哥们,不认识我们车牌啊?”地藏踩了脚刹车,把脑袋探出去笑呵呵的打趣:“你们头儿呢,赶紧告诉他,正主已到位,麻溜出来接驾。”
“你算干什么的,我就认识你,赶紧把车绕开,从那边口下道。”男人烦躁的一脚踹在我们车轮呵斥。
白帝一激灵从车里蹿了下去,抻手指向对方:“诶我操,你啥意思,说话就说话,凭什么踢我们车。”
“踢你车都是给面子,让你们赶紧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