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您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我自己。”朱文摸了摸自己灰白的头发,摇摇脑袋叹息:“自从阿仝懂事以后,我就开始慢慢退居二线,名义上是把酒店交给小旭打理,实际上是希望阿仝跟在小旭的左右,能够多学一点东西,即便他们为了篡位,可以将我架空,我也仍旧可以理解,我曾经甚至沾沾自喜,阿仝比我有人格魅力,至少可以让小旭哥俩全心全意的替他卖命,现在想来,呵呵呵...”
话音落下,朱文走到阳台旁边,掐下一朵盛开的茉莉花,自言自语:“老祖宗说得对,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安,半饥半饱半神仙;我这一生就是太圆满了,少年得志、中年旺族、老年得子,却忘了太过圆满,也是一种罪。”
我揪了揪喉结问:“朱老,我可以做什么吗?”
“不,这句话你应该问自己,你来找我,为的是什么!”朱文将刚刚掐下来的那朵茉莉花又慢慢掩埋进花盆的土壤里,黯淡无光的眼眸刹那间变得如同鹰隼一般锐利,重复一句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嘴唇蠕动,一字一顿道:“杀武旭,诛吴恒!扬了他们的骨灰给我兄弟赔罪!”
“大虎,我想出院了。”朱文没有作声,从花盆后面摸出来一部手机,贴在耳边轻喃:“对,就是现在、马上!”
“咣当..”
朱文的话音还未落地,病房门突兀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剃着瓜皮头,穿着花格棉服的魁梧汉子闯了进来,这俩人的造型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迹的,一个鹰钩鼻子短下巴,额头自鼻梁骨处有条森然的刀疤,另外一个马脸小眼,脖颈和手背处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纹身。
两人进屋以后,只是淡淡扫视我一眼,其中那个马脸小眼的汉子,声音粗犷的直接喊叫:“老董事长,接武总的命令,我们送您回老家。”
依靠在窗户台后面的朱文慢悠悠的扫视两个汉子开腔:“冀东、冀北,我记得小旭刚把你们带回公司的时候,你们也就十八九岁吧,那会儿你们好像是因为过失伤人罪无处可去,我为了替你们圆坑,砸出去将近四百万。”
马脸汉子杨嘴一笑:“老董事长好记性,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们兄弟就决定誓死效劳旭哥,因为没有旭哥,您也根本不会认识我们,有什么想感慨的,等您见到旭哥以后再慢慢说吧,旭哥交代过,您是他们武家的恩人,绝对不会为难你任何。”
另外一个鹰钩鼻子的中年也朝我摆摆手,比划一个请的手势道:“王总也请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您喜欢告状,不如当着旭哥面,好好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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