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跟随痦子男来到另外一间办公室。
屋内,一个身着黑色长款风衣,梳着牛犊子舔过似的大背后的男人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看似很着急,但是脸上却挂满得意的笑容。
当看清楚他嘴唇下方蓄着的一撮山羊胡子时候,我的瞳孔陡然瞪圆。
是他!我咬牙低吼,这个男人我认识,之前在yang城,处理完李洁明事情的那几天,这个男人曾经悄然无声的潜入过我的办公室,还跟我东拉西扯的聊过一通,狗日的曾经还代表天弃朝我抛出过橄榄枝,只不过被我拒绝掉了。
我知道这家伙手脚功夫不弱,保不齐跟地藏天龙都是一个级别的,也有可能还要强上一筹。
看到他,我的眼珠子瞬间泛红,合着整个事件全都是他搞出来的。
推开房门,痦子男笑盈盈的朝那家伙打招呼:方先生,这位是王朗先生,你们应该见过吧?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个叫周德的混蛋当时抢我车,他还曾经好心劝过几句,只可惜当时周德利益熏心,完全被冲昏了头脑,非但没有听他劝解,还把他也给绑架了。山羊胡豁嘴一笑,抻手握手痦子男的手掌,表情戏谑的来回打理我几眼:看到王先生平安无恙,我也很替你开心呀。
哈哈,那两位慢慢聊,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走出这间屋子,你们能变成朋友。痦子男客套的说了一句后,退出办公室,将时间留给了我和山羊胡。
山羊胡连比划带调侃的朝我眨巴两下眼睛: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心情有没有像坐过山车似的,呜呜呜的起起伏伏。
牛逼!我抿嘴翘起大拇指,呼吸急促的冷笑:没事,第一局而已,咱们就当热身。
哈哈哈,那你热身的代价可不小,损失了一员干将,关键他还得替你背上骂名,到阴曹地府都不得安生。山羊胡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神,我相信周德肯定会每天晚上都在你床头喊冤枉,七窍流血的那种。
我也落落大方的坐下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轻笑:你不用尝试刺激我,我输人不输阵,肯定不会在巡捕局里跟你发生任何冲突,你也记住了,先胖不是胖,后胖压塌炕!咱们来日方长!
啧啧啧,大哥风范有木有。山羊胡点上一支烟,歪头看向我道:我们这回就是略施小惩,既算是摸摸你的底,也算给你提个醒,站队站不稳,损兵折将都是小事儿,很有可能把自己给玩进去。
别装了。我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起他的烟盒,自顾自点上一根烟,慢悠悠的吐了口白雾道:你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我,我不过是帮你们引出来我师父的毛毛虫,要是没猜错的话,今天在阳台跟我师父斗在一起的那位是你吧?
呵呵,好眼力!他叼着烟卷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掌:重新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姓方,天方地圆的方,单名一个正,正大光明的正,你也可以喊我老k,天弃的一员,论级别的话,我应该和你师父在第九处相当。
哦。我全然无视他递过来的手掌,漫不经心的踩灭烟蒂,随即朝他摆摆手道:行,将来替你写墓志铭的时候,这些废话我都会帮你镌刻上去。
说罢话,我起身就往出走,同时低声道:刚才抽你一支烟,将来我会让你多活三分钟。
自称叫方正的家伙悠悠出声:王朗,实力悬殊还没有感觉到吗?一只土狗试图挑战狮王,自己想想是个什么后果,假如这次我咬死不松口,就指名道姓的说你抢劫,再想点办法让背上杀害同伙的罪名,你洗的清吗?
我发现你这个人,最大的爱好是吹牛逼,你和我师父在阳台上打斗,他受了点轻伤,你肯定更为严重,之所以现在给我摆出来一副好像得胜的面孔,无非是掩饰你的心虚,你不是不想咬死我,是没有那么多准备时间,别他妈整得好像你放我一马而已,你知道我们公司为什么叫头狼吗?我回过头,盯着他轻笑:狼群,越挫越勇,群狼,见血封喉,别说你只是头松狮,你就算是只雄狮,也照样会被我们撕的粉碎,下一轮,我会让你跪下!
方正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的得意忘形:呵呵..有意思的小弟弟。
下一轮,战场咱们定在yang城,时间你来决定,回到你第一个问题上,站队是吧?你听清楚哈,我不一定站哪队,但干你是肯定的,别说你背后是个劳什子天弃,就算特么是天堂,我也照样硬杠!我摆摆手,拽门径直离去。
走出巡捕局,一阵萧瑟的狂风吹过,我收起刚刚睚眦必报的凶狠模样,心情沉重的长叹一口气。
哔哔..
巡捕局门外,一辆黑色奔驰轿跑朝我连按几下喇叭,李俊峰探出头挥舞两下手臂。
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拽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样,没事吧?
没被他们为难啥吧。
后排座上的张星宇和开车的李俊峰同时出声。
我摇摇头,抿嘴轻问:连城呢?我手机没电了,帮我给他去个电话。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