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太多,咱俩的革命情谊可是经得起千锤百炼滴。”
“说正事儿吧,建筑公司叶家如果也准备退股,我照单全收。”我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语气直接打断。
叶致远沉默片刻后开腔:“朗哥,我想跟你说的不是公司的事儿,是你和老常之间的矛盾,我和莽叔都感觉其实大家根本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
我不耐烦的再次打断:“还有别的事儿没,没事就先这样吧,我这儿有客人呢。”
叶致远的调门微微提高:“咋了朗哥,不是朋友了呗?”
“真拿我当朋友,你特么就不会给我打这通电话,远仔,你左右不了叶家的想法,我特别能理解,但你现在跑过来左右我想法,就有点招人烦,明白吗?”我拧着眉头冷笑:“张小可撤股,你可以说你爱莫能助,常飞搞我酒店,你可以说你无可奈何,现在我特么刚占一点主动,你叭叭的跑过来劝和,自己觉得合适不!”
叶致远马上焦急的辩解:“朗哥,你听我说..”
“别说了行么兄弟,咱俩之间的情义不多了,别因为改变不了的事情,把仅剩的那点好感都玩丢。”我扔下一句后,直接挂断了手机。
盯着手机愣神好一会儿后,我咬着嘴皮将叶致远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平心而论,叶致远并没有做错任何。
智者不立危墙之下是人之常情,
云仍儒雅故依然同样是人之本性。
但我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实在没法豁达到什么事情都当没有发生过。
我叼着烟卷,昂头看向天花板,缭绕的烟雾腾空而起,然后再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像极了我和叶致远的这段友情。
“嗡嗡..”
电话再次响起,看了眼竟然是十天半月都不带联系一回的老根叔的号码,我刹那间明白他打这通电话的含义,但还是很恭敬的接起:“根叔吉祥啊。”
“我要告诉你,我这会儿真想踏着祥云去找你,你信不?”老根儿一如既往的爽朗:“小朗啊,孰是孰非,我这个局外人没有权利多说任何,给你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就一个,做任何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下决定前多多想着点我那个老友,你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他何尝不是千难万难。”
我沉默几秒钟后保证:“嗯,我肯定不会让莽叔麻烦缠身。”
“你都要搞倒老常了,他还能不麻烦嘛,你应该比我都清楚,青云国际之所以能够立足羊城,不就是凭着老常嘛。”老根儿咳嗽两声道:“我看我够格当中间人不,要我说,孙马克你攥着不放,老常往后保证投鼠忌器,以前你们啥样,往后还是啥样,人情世故不过如此,不是非要把谁整死,才能出头,你说呢?”
我咬了咬嘴皮道:“根叔,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老根笑问。
“假话是,您说完我应承,完事该咋地还咋地,实话是常飞必须跪,摔碎的花瓶咋粘合也肯定有缝隙,这档子事儿如果一直压着不提,我们都能装成无所谓,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再往后稍,既对不起挨刀子的兄弟,也对不住我自己。”我咽了口唾沫道:“根叔,我不是要驳您面子,是真的没辙,常飞这把不倒,下回倒下的就是我,到那时候,谁会替我求情,谁会为我挡刀?”
“唉..”老根长叹一口气:“你说很现实,我特别能理解,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自己行了,什么朋友、关系都扎堆往你跟前拱,如果你还是几天前的王朗,我可能不会打这通电话,小家伙咱俩之间容易沟通,你说完我就懂,可你想好你怎么跟你莽叔聊吗,假设你要干老常,大莽挡你面前,你会怎么办?”
我攥着拳头道:“我会给他原地磕头,求他离开,他不走,我就把脑瓜子磕碎赶他走,根叔,我这个人很简单,谁对我好,我肯定往死跟他好,可谁挡我路,哪怕再亲我也会摇头说不,还是那句话,我会保证莽叔不被常飞牵连的。”
“唉,都特么不容易啊。”老根幽幽的叹息一口:“希望这事儿过去以后,你、我、大莽还能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桌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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